敢相信自己喊了十几年王兄的人竟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心寒的望着眼前的刀光剑影,她却没有半丝害怕的感觉。
突然间,她冰冷的手被纳入一双温暖的大掌之中,她回头,撞见慕天席眸光中对她的心疼。
他无言地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给她力量。
「那当然是我派去的人。」到了现时今日,胜券在握的皇甫少刚不觉得自己还需要费劲的隐瞒自己的作为。
就算是他一时发发好心,让她知道所有的来龙去脉也好,毕竟他们也曾经兄妹一场嘛,就让她做个明白鬼吧!
「这俗话说的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妳身后的那个男人就是我最好的借镜。」
这话似乎是在暗示什么,聪慧的皇甫念柔立刻听出这话的弦外之音,她忙不迭地追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告诉妳也没关系,妳以为这个为爱痴狂的傻瓜真的会无缘无故的在成亲之日搞失踪吗?」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他既不为我所用,那么我当然要毁了他。只可惜他福大命大,就算已经只剩半条命要去见阎王了,竟然还能九死一生地活了过来。」
说到这里,皇甫少刚还颇觉可惜的扫了慕天席一眼。
如果当初他下手再精准一些,或许现在的阻碍就会少一些,但也没关系,他很快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
皇甫念柔整个人呆若木鸡。
这么多年的恨原来起由于旁人对权势的贪求之中,而慕天席不过只是一个无辜可怜的受害者。
然而他却什么都不说,任由她这样恨着他,不肯为自己辩驳半句。
为什么?
紧抿的唇瓣勾勒起一抹宠溺的笑容,对于她的疑惑,慕天席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在事情还没确定之前,我不愿妳伤神。」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包含了无数的情意在其中,她深受震撼。
反手握住了他的大掌,这是三年来的第一次,她毫不挣扎的就像往常一样的亲近他。
原来,他受的委屈远比自己所受的要来得多,他甚至还要承受自己的怨恨。
「你们的浓情蜜意可以留到阎王面前去表演,不要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那个老不死的刚刚已经咽了气,现在只等解决你们,我就可以称霸一方了。」
自觉大势已定的皇甫少刚狂妄地说着,他早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们的到来,这次他不会再大意,就算他们插翅也难飞了。
「你以为你会赢?」
「我没道理输!」
「是吗?」虽说这场意外来得突然,但是慕天席也非省油的灯,若是全力一搏未必没有胜算。
再说,为了念柔,他拚死也得要杀出一条血路。
「当然有把握,因为……」
话都没有说完,皇甫少刚突地扬手往墙上一按,慕天席心中才觉不妙,地上就出现了一个大洞。
猝不及防的慕天席只来得及护住一样往下坠去的皇甫念柔,用自己的身子做肉垫,只求不要伤到她一分一毫。
「我当然胜券在握……因为我早知道你们要来,你说我还能不准备充份吗?」
用围捕的方式,或许慕天席这只九命怪猫可能有逃脱的机会,可是他就不相信在这个铜墙铁壁之中,他还能逃得了。
呵呵!
人究竟可以不吃不喝地撑上几天,他一直很好奇,就拿他们来试试吧!
在得意的狂妄笑声之中,地上那大洞缓慢地自左右阖上。
「念柔啊念柔,毕竟兄妹一场,别说我对妳不好,瞧,我还让妳在临死之前,死在心爱男人的怀里,妳该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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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狂妄的声音在幽暗的洞中盘旋,久久没有散去……
「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皇甫念柔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原来以为该恨的人其实才是最无辜的人,她为他心疼,也为自己曾经对他有过的恨意心中有愧。
「傻瓜!」一如往常般,慕天席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然后将她拉至自己胸前,紧紧的抱着。
「都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我,你也不会三番两次被王兄害。」
烬管明知向来疼她、宠她的他不会介意,然而她真的很难释怀,频频地向他道歉。
「知道对不起我,那就罚妳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