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吗?」她不奇怪他会是这样的反应,毕竟他是被逼着娶自己的。
但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他的回应着实伤了她。
能伤她是因为她已经开始在乎他,要是换做从前,只怕就算他朝着她吐口水,除了愤怒之外,她压根不会有什么受伤的感觉。
深吸了口气,颓丧着双肩的东方昭仪挫败地想要离开,她转身迈了数步,却又不死心的回头,眸中含着希冀地问:「我问你,如果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会不会改变对我的印象?」
「事情做都做了,公主又何需再编谎来圆自己的所作所为?靳某本配不上公主,但既然造化弄人,靳某自当供应公主所有的生活所需,至于其他……」
噙着一抹冷笑,靳重岭压根就不相信巧心没有中毒,只道东方昭仪是想藉此消除他心中的疙瘩,好提高她在靳府的地位。
话未竟,然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靳重岭会让她过着衣食无缺的好日子,可不会与她有任何的情感纠葛。
他们虽然名为夫妻,将来的相处怕只会比陌生人好一点点吧!
虽是意料中的答案,但这个回答还是让她脸上血色尽退。
他可知道,从踏出皇宫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发誓再也不过这样的生活。
否则她又何需这么大费周章的强迫他娶自己,待在宫中不是更加的锦衣玉食吗?
心微微地泛着痛,那痛让她惊觉只怕早在那针锋相对的时刻,她就已经对他另眼看待。
只可惜,他和皇上一样,不能给她她要的。
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那就这样吧!」淡淡地留下这一句,东方昭仪挺直腰杆,一步一步地走离他的视线之外。
看着她逐渐缩小的身影,靳重岭的手蓦地抬起,像是想要阻止她的离开,但那股冲动只维持了一会。
他与她本就是不该相遇的两人,若非造化弄人,她会一辈子是皇上的女人,而他则是一辈子的忠臣。
既是错误,就这样吧!
然而为什么他的心竟跟着泛起一阵阵的揪疼?
那疼,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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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结果怎么会是这样!
听着主子交代的话,秋兰愕然地张大嘴。
为什么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她还以为自己从此可以在靳府安身立命,怎么才不过一转眼,她的梦想就幻灭了。
「去收拾东西。」
以为秋兰惊愕是因为没有听清楚她的话,于是东方昭仪强打起精神再交代了一次。
「公主,咱们干么要收拾东西啊?」就算要走,那一个月的时限也还没到,有必要这么急吗?
「我们要离开了。」
「可是……」
秋兰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才开口,就被一脸坚决的主子给打断。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我们今天就走!」她的语气坚定,明显没有一丝转圜的空间。
靳重岭那决绝的话语让她就算想犹豫,也不知道怎么犹豫起,纵然心头从方才就隐隐地泛着一股不舍,这是她在离开待了多年的皇宫时都不曾有过的。
但,那又如何呢?
她知道自己动了心,也想过要试试看,可偏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不做纠缠流水的落花,她大可以走自己的路,想法是很开阔,然而,眸子却不争气的泛起一阵湿意。
她眨了眨眼,不让泪落下,只是那泪光已经让秋兰大为震撼了。
跟了主子这么久,从来不曾见她软弱过,很多时候她的肩膀甚至比一个大男人还要扛得起。
可现下,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落泪,可见主子对驸马爷真的是动了心。
「主子,我们一定要走吗?妳对驸马爷应该有情吧!」
她不懂,为何都爱上了,主子还是坚持要走?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舌尖泛着一丝苦味,东方昭仪涩然地说。
如果说,她未动心、未动情,那么一个月的时间对她来说一眨眼就过了,可是已然动了心、动了情,却得默默地忍受他的冷淡对待,这她办不到。
所以,她选择了离开。
只要不看到、不听到,一切应该很容易忘掉吧!
「可是我看不像啊!」秋兰忍不住地说出自己的感觉。
如果,驸马爷对公主没有一丝情分,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