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黑眸在微亮的房内闪动凶悍的光痕。
她微启唇,在瞬间明白了什么。
“你……很在意拔都?”她问得小心翼翼。
“不能吗?你是我的人,岂能在我眼下跟其他男人卿卿我我!”他粗声恼叫,思及那一幕,内心还是狂震发痛著。
就算他是她的贴侍,也不准与她如此亲近!
她傻愣地瞅著他,水眸潋滥轻眨,突地想笑。“你不是因为发现我的身份才气恼我,而是因为……拔都?”
“不行吗?”他就是这么在意,而且毫不掩饰地让她发现。
玺顿时哭笑不得,被这男人傻气的一面给逗得不知所措。
他竟是因为那么微不足道的理由而发火,那么强悍地宣誓要地,竟是因为他在吃拔都的醋?!
“你在笑什么?”他恼,粗重地吻上她的唇,然而在钻入她唇内时,偏又是恁地温柔而怜爱。
玺想挣扎,也该挣扎,可她动不了,爱情束缚了她的双手,囚住她的心,她想起那日午后,在紫荆的关城墙边,那样的徐风微动,暖扬轻拂,那是她许久未有过的平静,她贪恋那个午后,他带给她不曾有过的佣懒闲散,让她始终处于战战兢兢的心得到片刻的宁静。
不想再想了,不想再管什么国仇家恨,不想再管褪不尽的血腥和杀戮,她只是个人,也想爱,想被爱。
她真正贪恋的是,他眸底的深情,举措的温柔,她比谁都还要清楚,却不想承认,只因她的身份不容许她拥有自我。
可,耳边他粗哑的低吟是最迷人的呢喃,如风似烟地缠绕著她,啃著吻著她细腻颈项,剥下她层层保护的心,直到他温热的大手滑入她衣衫底下,两人一致从狂热迷乱的情欲中苏醒。
世于将粗喘著气息,眸里复杂情愫转浓,又努力自持著。
而她,粉颊晕红,眼有迷乱,唇角却是倔强地抿起。
该死,她忘了挣扎……不,是她根本不想挣扎吧!
他的眼移不开,掌心还贴覆在她缠上布巾,但依旧难掩玲珑起伏的胸上。
鞑靼鬼将,真的是个女人,他一直没看错。
***
“女的?”三楼,世于略假意惊喊的声音,在开口的瞬间全都隐没在弟弟捣住的掌心之中。“……你想要谋杀我吗?”
他很克制了,没喊那么大声好不好,捣得这么紧,是存心要闷死他啊?
“大哥,隔墙有耳。”世于将懒声喃著,缓缓移开了手。
世于略一双电流滋滋响的桃花眼含怨瞪著他。“我会不知道兹事体大吗?”这种事能大声嚷嚷的吗?嚷得众人皆知,对他有什么好处?
呜呜,他不得不承认居然推不开一个女人了啦……
“大哥,依你看,怎么做最好?”世于将沉问。
“先把我身上的针拔掉,你觉得怎样?”
横睨他一眼。“大哥,这是一个严肃的话题。”
“我的问题就不严肃吗?”世于略白他一眼。“要谈这问题之前,你要不要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她是女的?”
“你说呢?”
“真要我说?”他佯装臭脸。
说要去逗她,逗咧,逗到最后发现人家是姑娘家,啐;不用多说,三岁小孩也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
“与其问我,倒不如问你自己,你到底要怎么做?”他哼了声。“反正不管我怎么说,你也不会照我说的去做。”
中午就跑来探视他,他还以为这个二弟真这么关心他,结果是逗出问题了。
“真高兴大哥有这份认知。”问了那么多,他要的只有这句话。“我要她留在我身边。”
“她愿意?”世于略毫不客气地一针见血,戳死他。
他脸色微沉。“……她愿不愿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愿意。”
“真霸道呀,征北王。”世于略哼了声。“你强欺民女,罪无可恕哪。”
“谁强欺民女了?”世于将垂眸一哼。“我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吗?我以为你根本不管她是男是女,是男,强压就范,是女,立即将她占为已有,先毁她清白,后逼她就范。”世于略佯装惊讶,说了一串话后很虚伪地笑。“二弟,这才是你的作风。”
世于将啼笑皆非。“大哥说对了,我确实是这么打算,但问题是眼前状况不对,我不能这么做。”天晓得在那当头要他收手有多痛苦,玩火自焚,几乎烧碎了他的魂魄。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