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他愈是激越,她愈是气虚,愈是难以抵抗他铺天盖地而来的浓绵情意。
“放心,这角度不管从哪一面瞧来都有林荫挡著,况且今儿个五月,就算有星也拆穿不了咱们的私情。”
“谁跟你有私情?”啊啊,可恶,为何她挣不开?是他力量更胜她一筹,还是她根本没意愿奋力挣脱?
“若你无私情,怎会处处留情?”他掀开她盔甲上的面具。
“果真是你,真是你……玺儿,我要吻你。”
“不准!”
“那待会再吻。”他噙满笑意的逗著她,目光投注在她身后随著战鼓旗帜前进的大军,而总是随侍她身旁的拔都更是已察觉不对劲,单骑迅急赶来。
“咱们走!”世于将单手将她抱紧,把她的面具戴好,另一只手策马回防。
“你在做什么?!”她挣扎著,看他一路狂奔回边城。
“掳你啊。”他笑。
“你想把我带回边城刑求我?你会不会太多此一举了?!”
既然想对她刑求,当初又何必要她走?
“若你认为我想抱你是种刑求,那我也无话可说。”
玺顿住,下一秒粉颜就在面具底下羞得火红。“你、你……”
话未完,便见他已飞骑回到大明军阵,他驰向一身白袍的世于略,两人擦身而过,不需言语,只要一个眼神,世于略立即意会,朝她咧嘴,笑开一口白牙。
这是什么状况?
不及细想,下一刻,她已经被他掳到一处柳沟,激瀑从危岫上泼落,在夜色中飞溅,像是点点星光。
很美,像个幻境,但战争就发生在几里外,她甚至可以听见炮火声。
但再下一刻,她只听得见他呼吸的声音。
他霸道地掀开她的头盔从背后强吻她,吻得又深又重,唇舌纠缠得好似连魂魄都要缠绵在一块。
“玺儿,这回,我是绝不会再放你走了。”好半晌,他才粗哑喃著。
玺没有回应,因为他力道极猛的圈住她,还微微颤抖著,就连嗓音也压抑不住那抹狂喜。
“你不是要我走吗?”这会他又要怎么逗她了?她真的搞不清楚他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思考的。
他在她身后低低笑开,那低柔嗓音恍若带著某种魔力,可以在瞬间抚平她的焦躁。“玺儿,你在生我的气吗?”
她扁嘴不语,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总是蠢得无所遁形。
气他又恼他,她本来不想回他话的,却突地感觉背后传来古怪的黏稠,这才想起——“你的伤!”
她回头,抚向他的胸膛,早已是一片猩红。
“下马,我替你上药。”她想要跃下马,却被他箍得不得动弹。“你做什么?不疼吗?”
“……不疼。”一道伤换她一个担忧的表情,值得。
“你……”她气结。方才电光石火之间虽然她已抽掉力道,但那刀刃也绝对刺入了近一寸,不疼才有鬼。“你到底想怎样?征北王,逗弄我很有趣吗?”
“很有趣。”可以让他忘却许多痛苦的事,可以让他心头涨满了许多又甜又酸的滋味。
“你!”
“玺儿,我舍不得你离开我,却是不得不。”他摘下自个儿的头盔,尽情地吻上她的额、她的鼻,逐一点点亲吻,弥补他的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