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眸。
“忘了?”名字也能忘?还是说,她的爹娘根本就没为她起过名?“哼,能被我救着,你也够幸运了,从今晚开始,你就叫幸儿。”
“幸儿?”小小的唇尽管苍白无血色,却缓缓弯出喜悦。“幸儿?我的名字叫幸儿?”
果真是没为她起名。宇文欢伸出手,无咎立即聪明地将人还回去。
他单手抱着她,她立即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压根不用他费神托住,再者,她太轻太瘦,单手要托住已经是太容易了。
拉起马鞍上搁着的披风,将她包起,随即上马。
毕竟女娃年纪还小,虽有几分城府,懂几分察言观色,但为的都是自保,小孩子该有的天真烂漫还是有的。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幸儿从披风里钻出来,整张小脸转眼间为之发亮,不再像是林间那般的死气。
“记住了,幸丫头,哥哥我的名字是宇文欢。”话落,他策马狂奔,唇角勾着坏坏的笑意。“抓牢点,要是掉下去,我可是不会下去捡你的。”
马儿狂奔,震得幸儿几次要滑落,都靠她机警地圈住他的腰才免于滑落马下。
看来,她的欢哥哥似乎不是很友善之人……不过,没关系的,既会救她,就绝非是大恶之人,对不?
况且,哥哥美若天仙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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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令进城,在不着灯火的京师街弄策马狂奔,一路直抵镇远侯爷府。
“爵爷?”开门的小厮立即上前接过缰绳。
宇文欢走进穿廊,里头的婢仆随即迎上前来。“起炉,备热水,传唤大夫,准备几道容易入腹的菜。”边走边吩咐,走进他的院落,也不管无咎到底跟上了没,一脚踢开门,转过花厅,踏进一间厢房,把怀中的小人儿搁在干净的炕床上。
幸儿傻愣地坐着,恍若被一连串的事给震慑得说不出话。
见状,他唇角扯开饶富兴味的笑,拉了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
幸儿立即跳下床。“欢哥哥,我去帮你备热水。”
宇文欢也立即将她扣住。“你不是叫我哥哥吗?既然是我的妹子,怎能在府里当差?”顿了顿,唇角嘲意似有若无。“这不就是你一开始打定的主意?”
她瞪大水眸,用力摇摇头。“不是的,我不知道哥哥家……这么大。”
方才所见,穿廊过后是大厅,出拱门是小桥流水,有好多大楼台,楼中有台,台中有亭,还有横隔在这院落外的河,以及这房内不用点火也亮透着的……皇宫也差不多是如此吧。
她方认的欢哥哥,该不会是皇帝老爷吧?房内如白昼灿亮,她更加看清楚了他的面容,真的是好俊好好看。
被这么好看的人捡回来,带回这么漂亮的地方,她真的能待下吗?
瞧她小嘴张得大大的,宇文欢略带稚气的俊脸扬笑。“往后,你就在这里待下,倘若哪日我真缺个小婢,会同你说一声。”他拐弯抹角地安她的心。
幸儿天生弯弯的唇角抖了又抖,想说声谢,一股腥甜却从肚子里往喉头冲,猝不及防地呕出一口血,血色红中带黑,喷在宇文欢的靴上。
“欢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她慌透了,想拿自己破旧的衣角擦去那脏污,岂料身子才刚往前,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幸儿?”有力的臂膀在她趴上冷地之前将她捞起,仔细瞧她面容,见到像是深镂在她眉心的黑气,宇文欢立即拔声吼,“无咎!请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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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咎连夜进宫请出御医,进府诊治幸儿的病情.
“爵爷,这女娃身上不只有病,还有毒.”
“毒?”拳头不自觉紧握。
是怎样的爹娘才会有如此歹毒的心思?!将她丢在无人会经过的林里,怕要是狼群没吃,要是隆冬的寒风冻不死她,这毒也非要她死不可!
虎毒不食子,她的爹娘却连个畜牲都比不上!
“毒侵害了这孩子的筋脉,要救她……并非难事,但也不是件易事。”马御医把话说得很含蓄。
“给本爵爷救!要是救不了她,你就同她一块陪葬!”年纪尚轻,却已是霸气十足,黑眸眯出的杀意毫不掩饰。
“爵爷,你这是在为难我了。”马御医双鬓霜白,目光精烁,看了宇文欢一眼,无视他的威吓。“这孩子底子差,先天不良,后天失调,小病转为大患,再加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