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不是说男人不是一定非得要女人才能过活吗?”挑着眉,他一副“看你怎么狡辩”的质问着。
“难不成去飘香楼一定是要为了女人吗?”龙九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语气带着一丝丝的算计。
去妓院不是为了女人,那去干么?
虽说飘香楼不是一般低俗的勾栏院,可终究卖的是女人,尤其是那大名鼎鼎的娇娘聚,可是最近富贾名商之间最炙手可热的话题。
如果说大哥去飘香楼不是为了女人,那么一向讨厌这么大剌剌地出现在公开场合的他,去哪种地方做啥?难道……
一双深邃的眸子在瞬间绽放出晶亮狡狯的光芒,心底的好奇在转瞬间被勾起。
“你心中在盘算啥?”
龙九莫测高深地睨了他一眼,本来不想说,可是想起了他那令人头皮发麻的缠功,终究还是说了。
“如果全京城有钱有势的男人都为了娇娘聚而出现在飘香楼,那么你想,骆浩天会不会去?”
在说到骆浩天这个名字时,一阵令人泛寒的冷光自龙九的眸中一闪而过,西门覆雨顿时恍然大悟。
他的感觉一直是对的,大哥真的从来不曾遗忘过要报仇。
的确,要忘了杀妻之恨真的太难。
可他只要一想那骆浩天是何等身份,还有那种小人心性,能不招惹最好就别招惹。
当年他们不就是因为苦无证据,所以才拿他没辙吗?
“你想干什么?”西门覆雨原本的吊儿郎当全数收起,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
望着他那警戒的神色,龙九有些好笑地牵起唇角,可笑意却达不到他的眼底。
“我没有想干什么,只不过是想去逛逛玩玩罢了。”耸了耸肩,他一脸轻松,反而让人心生疑窦。
“你可别乱来,骆浩天可是骆太师的独子。”多严肃的警告,但见大哥还是一脸不在意的轻忽模样,末了还不忘再加上一句,“再说,就算你不在乎这龙家上上下下一堆人,也得顾念念云,他还小,没了娘已经够可怜的,你可别──”
“够了吧!”蹙眉,龙九有些受不了的打断西门覆雨那长串的叨念。
他才说一句,他就应这么多句,现在到底谁才是大哥啊?
难不成他是病猫当太久了,谁都可以爬到他的头上!
“大哥,这真的不是开玩笑的。”西门覆雨语重心长,那张俊脸上的忧心几乎都可以滴出水来了。
即使已经过了两年,但他却始终无法忘记,当年嫂子过世时,大哥是怎样发了狂的想要找骆浩天报仇。
要不是他抓着甫出娘胎的念云拼死挡在大哥的面前,只怕他早已亲手扭断骆浩天的头了。
“我也没有在开玩笑啊!”多无辜的语气和神情呵,只差没高举两手,大声喊冤。
“你……”看着龙九的模样,听着他的话,西门覆雨更加肯定他这般坚持要去参加娇娘聚绝对别有所图。
原本开口想劝,可是因为看过他那哀痛欲绝的模样,所以劝解的话到了嘴边就是出不来。
因为了解那是怎样的痛,身为兄弟,除了拔刀相助外,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
“答应我,不论你想做什么,凡事都得三思,好吗?”
伸手,厚实的掌心重重地拍上了龙九那挺直的肩头,西门覆雨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龙念云那个完全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的小脸。
提醒着龙九,他最应该记挂在心头的是什么。
“放心吧!”知道兄弟的了解,龙九那张宛若刀雕斧凿的脸上,缓缓地勾起一抹感激的笑容,顺着兄弟的眼光,将视线投向他此生在世上唯一的牵挂,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句话是承诺,不单单是对兄弟的承诺,更是对亡妻的承诺。
在经过了两年的时间后,他早已不再是那个被哀伤驾驭理智,面临疯狂的男人了。
他要做的事,都经过了深思熟虑,所以──
这次的娇娘聚不过是他报复的开始,骆浩天最好有心理准备,因为好戏就要开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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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驶的马车扬起了漫天沙尘,就在那飘扬风中的帘幔后头,出现一张绝艳的脸庞,那细致的五官中带着一抹清冷。
“咦?”突然间,疾驶的马车蓦地停了下来。
柳眉倏地往中间拢去,她还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