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了?怎么没有捎消息回沛岁城?」西门恭面带担忧地瞅着她,却发现她气色红润,就连脸型也圆润一些,眸光极亮,整个气势是飞扬的,不见半点瑟缩。
她……变得更漂亮,更具风韵了。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戴银儿勾笑道。
西门恭看得双眼发直,压根忘了在场还有清瑶和傅总管。
戴银儿却被他瞧得头皮发麻,总觉得他的目光有点太过了。
「那么,现在身子好了?」他轻轻地牵起她的手。
她瞪大眼,直瞅着他的手,总觉得缩也不对,不缩也不对……谁家的表兄妹可以感情好到牵手嘘寒问暖的?
「我现在好多了,你问清瑶就知道。」她趁机抽出手,回头笑睇着贴身丫鬟。「清瑶,你说是吧?」
「是。」
清瑶始终垂着眼,那举动让她觉得很怪。
仿佛……这是不能正视的相处!
霎时,她明白了这位表哥的目光为何如此的露骨。
也许是她多疑,又也许她为了保护自己真正的身份不被拆穿,才会把两人的关系想得那么不堪,但不管怎样,他都不该继续待下。
于是,想了下,她抹笑问着,「那么,表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的身子初愈,恐怕无法招待表哥。」话说得委婉,但只要有些历练的人,几乎都听得出她正温婉地下逐客令。
虽然她本就打定主意,不让表哥这个麻烦沾上身,但如果她没发现这层暧昧的关系,也许她不会用这么直接的方式。
而傅总管一双老眼闪烁了下,不过并未说什么便很快的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他想多了。
「我……」西门恭明显一顿,像是压根没想到自己会受到这种对待,霎时说不出话。
戴银儿微垂着眼,视而不见他的尴尬。
不能怪她卑鄙,因为她必须自保。
要是多与他相处,也许他会误以为两人情分还在,到时候衍生出的麻烦,恐怕会让她付上可怕的代价。
好不容易和秀外相处得如此融洽,她无法容许任何人事物破坏。
如此想法涌上心头,她才惊觉,原来自己已经如此在意他……也是,若非真动了心,她这个懒鬼岂会愿意为他往来奔波,甚至还希望他改变……
「欸,爷儿,你回来了!」
正忖着,听到傅总管这么一喊,戴银儿不由得转头,果真瞧见金秀外风尘仆仆地下了马车,直朝她飞奔而来。
「银儿!」
喊着的同时,他已经冲进大厅,一把将她抱起。
她吓得杏眼圆瞠。「你……你在干什么?」
「银儿,我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他往她唇上偷了香,咧嘴笑着,雀跃得像是得到什么宝物。
戴银儿因为他的吻而羞红了脸,眼角余光瞥见西门恭难堪地别开眼,赶忙收拾心神道:「有客人在。」
「嗄?」
「我表哥。」她指了指西门恭,要他先把她放下来。
金秀外看向他先是一怔,而后咧嘴笑着。「西门兄,好久不见,真是对不住,我一时太开心,没瞧见你。」
「金爷。」他勉强勾笑。
「今天怎会特地过来,是不是岳丈岳母托了你什么口讯?」金秀外轻轻地将戴银儿放下。
「不,我是押货到崆峒城,顺便过来探望银儿。」
「喔,在做木材买卖?」
「不,我现在经营一家商行,今天是送了批书过来。」
「喔,那——」
「秀外,表哥说不定还有事要忙,你别一直拉着人家东问西问的。」戴银儿出声打断他的话,决定一路狠心到底,永绝后患。
西门恭闻言,神色有种被拒千里的难堪,还未开口,金秀外已经先抢白。
「银儿,话不是这么说的,沛岁城距离崆峒城有百里远,既然表哥来了,咱们当然要尽地主之谊,让他在府里多待几天。」
「可是,我怕表哥有事……」
「西门兄,不管怎样,你一定要住下来,让我好生款待才成。」金秀外热络地拍拍他的肩。
「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西门恭淡抹复杂的笑。
戴银儿闭了闭眼,不敢相信局面竟因金秀外的出现急转直下,让她无法回天。
金秀外看向她,她立刻抹上温婉的笑,听他说:「银儿,你和表哥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