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明日早朝再议!」
「吾皇圣明!」站在正南门的百官齐齐跪下。
「而你们俩……」他眯眼看着两人,问着身旁的尉迟粲。「粲,你说,联要怎么办?」
「既然饶亦骅有罪,且罪当致死,金如玉之事,似乎不宜追究,而这两人御前告状,本应付出性命,但却又助皇上查得饶家罪证,功过相抵。」尉迟粲淡道。
「可是她骂联。」
「……皇上想怎么做?」
听两人对话,金如玉不禁微皱起眉,正暗恼自己太晚出手时,却听尉迟肃道:「联要还凤家公道,追封已逝的户部凤侍郎为清廉公,再收其女为联的皇女,联喜欢敢骂联昏庸,胆敢直谏的人。」
话一出口,金如玉和凤翎都是一愣。
「还不叩谢皇恩?」尉迟粲笑道。
两人赶忙谢恩。
「等联从天坛回来,再举行册封大典。」尉迟肃话落,转身回皇辇。
皇辇再起,由侍卫护驾缓缓离去。
等到皇荤走远,金如玉才扶着她起身。
「我不是在作梦吧……」凤翎紧抓着他。
「不是,皇上确实是要收你为皇女。」
「不,我说的是你……你真的是金如玉吧?」她说着,泪水不断滑落。
「当然是我,要不然你以为你眼前的是如秀那混蛋吗?」他爱怜地说着,又侧头盯着被困在人群动弹不得的金如秀冷笑,「如秀,你对大哥这么好,大哥一定会加倍奉还的。」
金如秀听见,闭了闭眼,好想哭。
「所以说,一切都是骗人的?你不让我到牢里探你,又戴着面具出现……」
「不让你进牢里,那是因为我要跟爹娘说明我的计划,却不能让你知道;而告御状,是为了让凤家的冤屈得以洗清,我敢这么做,是因为我知道有我娘的御赐玉佩在,皇上不会动手。我会陪在你身边,那是因为我算准了饶珠仪绝不会放过你,瞧,咱们进京的路上,不就遇到暗算了?也趁这机会,将饶家一网打尽。」
他曾经听说,皇上特别喜欢敢直言上谏的姑娘,所以才会对千胜侯爷夫人特别宽容,当时以为只是传言,没想到原来这都是真的。
「你都不跟我说,吓死我了……」她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难怪她会觉得这个怀抱如此熟悉,原来根本就是他。
「要是跟你说,你就不会告这御状了,要怎么还你凤家公道?」他知道,她非常介怀此事,他当然要替她完成心愿。
「你……吓死我了,往后绝对不准再这样吓我!」她气得跺脚。
「那你往后就要记得,不准惹恼我。」他紧搂着她。
凤翎愣住。
「不要把我当成没用的人,也不要怕连累我,为了你……我什么都甘愿。」金如玉哑声倾诉。没说出口的是他有多恐惧,怕她要是一旦失手,下场会是如何……这到底是谁吓谁?分明是她。
「我……」
「还有,那天那种衣裳,我绝不允许你再穿到外头,还有,回崆峒城咱们就立刻成亲,我种下的种生,已经移植了,系红彩带的是你,系蓝彩带的是我,咱们回去看看哪边长得高,谁就得听谁的。」
「嗯。」她用力地点着头,任由他用力地拥紧自己。
这个怀饱,是她唯一的归宿,她绝不放手的依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