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去。」他沉声道。
「……喔。」
金如玉的如意算盘,只要遇到金之乐,就一再被打乱。
把他丢到奶奶那边,他一样会哭着要找娘。
不管丢去哪,只要在紧要关头,就一定会听见他的哭声……金如玉气恼极了,却又不能如何,只能自嘲,「现世报。」
而后,他开始忙于工作,开始早出晚归。
到最后,他干脆住到偏房去,省得回来得晚,会扰醒母子俩。
待在家中的凤翎对此则只能叹气。有时连要碰上他一面都很难,在家里又闲得没事做,她只好动手整理他的房间,却发现衣橱底下多了几本书。
「怪了,上次看并没有瞧见呀……」她疑惑地取出一看,惊见竟是各种彩色精装的春宫图,她瞄一眼就羞得立刻阖上。
难道说,她的相公已经欲求不满到得看这种书解渴了?
再这样下去……他会不会就再也不要她了?
忖着,她走到房门外,看着种在长廊边的种生。
盆里的种生分为两把……把系上红彩带……把系上蓝彩带,打她见过至今,都是长得一样高。
这代表什么?
想了下,她偷偷动了手脚,将红彩带那一把底下多塞一些土,垫高一些,然后再往金如秀一家子所居的桃花源而去。
她必须想个法子来维持她的幸福不可。
是夜……切准备妥当,她沐浴后,长发披肩,再穿上朱红色的马甲,外头罩了件白银纱,等着相公归来,还特地点上了熏香灯油。
但她等啊等的始终没见到某人,最后倚着床柱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股麻痒不断地骚扰着她的唇,甚至有人在碰触自己的胸,吓得她惊醒,震愕地瞪着眼前的人——
「吓到你了。」金如玉赶忙退后一步。
「不……我睡迷糊了。」凤翎揉了揉眼,朝他伸出手。「什么时候了?」
好怪,她身上好像有什么在爬似的,酥酥麻麻的。
「已经三更了,你怎么穿这样?」他向前拥住她。
金如玉如往常般进房关心,有时替母子俩盖被子,有时亲亲两人才独自回房睡觉,完全尝到他爹当年的辛酸。
「我……等你回来。」她说着,因为他的拥抱而不自觉地发出低吟。
「等我回来?」他狐疑地看着她,发现她脸上有异样的红。
「你怎么了?」抚上她的额,发现她身上发着热,然而她却星阵半掩、满面潮红,那模样……她的小脸贴上他的胸膛,碎声喃着,「如玉……你有没有看到外头的种生产」她觉得自己不对劲,浑身烫得难过。
「没。」他皱起眉,抬头看向四周。
「红彩带长高了。」凤翎喃着,觉得他的身子好凉,不住地贴近他。
金如玉微扬起眉,这才发现儿子并不在房里,而原本摆着儿子玩具的柜上,有盏油灯正燃着。
这香气……「混帐东西!」他低斥着。
「如玉……」她傻愣地看着脸色铁青的他,泪水随即扑簌簌地滑落。「你不要我了?你不爱我了?」
「不是,我……」他这才想起她刚刚说了红彩带长高,他却低咒了声,难怪让她误会。「我是在气熏香灯油,那是龙静还是如秀给你的?」
如果是如秀,那么他保证,金家往后会只剩下一个少爷!
「不是,是我跟龙静要的,她说要等你回来再点燃……啊,我早就点燃了。」她说着,原本飘飘欲仙的恍惚感,被吓得无影无踪,小脸的羞窘烧红似火。
「你……」金如玉微愕地看着她,瞧她的穿着打扮,儿子也不在场,还有熏香灯油……「凤翎,你到底想要什么?」他哑声问着。
「我……想要你。」这话一出口,她羞得连脸都抬不起来。
「小乐呢?」他嗓音低哑再问。
「我把他丢给不渝和不休。」
「喔?」
「我跟龙静提了这建议,让孩子们在一起,他们会一起玩耍,玩累了就睡,这样一来的话就就就……」这意图实在太明显了,她没有勇气说白,反正他懂就好。「然后,再顺便跟龙静要了熏香灯油……」
除了五年前那一晚,她在寒烟阁时,从没听说过他留宿,甚至是跟哪个花娘燕好,而那一夜,他被迷晕的房间中点了熏香灯油,所以她不禁想,该不会是没有点有催情作用的熏香油灯,他就不想那么做,所以才会跟龙静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