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又想,她都己经和鸨娘说好了,既然她许了那么大的好处,鸨娘应该不会舍得到口的鸭子给飞了,一定会将事情给办好。
再说她的人己经在门外守了好几个时辰,并没有着到柴折霞从这里头出去,所以纱帘里头的人,一定是他。
她自信笃定地朝看崔妙禾一笑,语气自然是胜券在握,「女人啊,最重名节,你一个大姑娘家,夜宿妓院,岂不惹人非议吗?」假意在众人面前轻斥女儿,同时梁玉霞的手挣脱箱制,缓缓朝床帐伸去。
「昨儿个我不过是来找花魁姊姊聊聊天,却不意忘了时间,便在这儿睡下了。」
瞧瞧这儿的摆设和清幽的环境,能拥有这楼阁的姑娘应该不至于没没无闻,但她也不知道正主儿是谁,只好随口胡诌。
「你何时和若般姑娘有了交情,娘怎么不知道?」不想崔妙禾竟能与她僵持这么久,梁玉霞慈母的形象快要挂不住了。
「娘一向提醒我,若是要往来,便该是有用的朋友,若般姊姊的身分想必不能为娘所容许,所以女儿这才不敢说。」反正谎话己经开了头,这些暗示着梁玉霞嫌贫爱富的话语,便顺当地脱口而出了。
「是吗?那娘倒可以藉看你的莽撞,会一会这鼎鼎大名的若般姑娘了。」
梁玉霞到底也是个见过些许世面的人,崔妙禾意在拖延,她又怎会不知?
反正今日她无论如何是铁了心,要让柴崔朕姻生米煮成熟饭,不想再与崔妙禾废话的她,一个箭步上前,手劲不小地推开了崔妙禾。
「娘?!」想不到后娘会不顾身分,这样野蛮地将她推开,崔妙禾惊呼声骤起,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
跟着四周的议论声浪也一波大过一波,崔妙禾的眼儿不由自主地闭上,她想逃避,一种万事俱毁的无力感也跟看袭上心头。
「哇,这迎柳阁一早还真是热闹啊。」
突然间,一记沉沉的嗓音穿透了围绕在房门外的众人,窜进了崔妙禾的耳中,她愕然,倏地抬头——
他……他怎么会在那里?!
瞧着柴折霞那一脸的谘意狂肆,崔妙禾的心瞬间从半悬的空中稳当地落了地,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变的法子,可是他的出现确实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是头一回她对他感激万分,即使他依然用他那双黯眸似笑非笑的瞧着她。
「你……」
她的疑问眼看着就要冲口而出,但他却先一步以眼神示意她喋声。
「崔夫人一大早带了这么多人直闯若般姑娘的香闺,这是为了什么?」
身为皇上宠爱的大将军,走路都是有风的,更何况他一板起脸,那不怒自威之姿便油然而生,哪还有人敢再造次。
「将军……将军请息怒,老身也阻止过崔夫人,奈何她人多示众,还将老身的打手护院全都给挡在下头,若是惊扰了将军,还望将军海涵。」
方才不知道死哪儿去的鸨娘终于大汗淋漓的出现赔不是,旁人或许察觉不出什么,可是崔妙禾却觉得怪,却又说不上来。
「那是该请教崔夫人因何扰人清梦了。」
「我……来找女儿。」
「来勾栏院里头找女儿,崔夫人这是存心不要女儿的名声了吗?」
柴折霞淡淡的两三句话就将母女之间的矛盾点了出来,也引来了众人的窃窃私语。
「我……只是着急,妙禾一夜未归,我以为她遇看了什么事,当真急坏了,所以做事都没了个分寸,还望将军见谅。」
柴折霞听着,脸上那抹笑容意有所指,惹得梁玉霞心里头直发毛。
「那崔夫人倒是挺会找的,就这么大刺刺地直闯若般姑娘的闺阁,难不成崔夫人以为是若般姑娘强掳了崔姑娘吗?」
「我……」
别瞧柴折霞性子暴躁,若是冷静下来,那逼人的气息亦是让人忍不住全身紧绷,被他那冷然若冰的眼神一扫,原本还强自镇定的梁玉霞登时慌了。
「昨儿个是我邀了妙禾姑娘和若般姑娘一同用餐品酒,一时不察时间己晚,与崔姑娘一见如故的若般姑娘怕崔姑娘孤身回去危险,这才将她留宿一夜,崔夫人莽撞的行为倒让妙禾姑娘落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了。」
「柴将军,我……我这不就是担心吗?」
努力挤出一抹僵硬的笑,梁玉霞哪里还有方才的气势汹汹,她甚至不自觉扫了崔妙禾一眼,希望她为自己说句话。
迎看后娘乞求的眼神,崔妙禾心里难免觉得痛快,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