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不疼。”双眼直瞅着她,他笑答。
梁歌雅专注在处理他的伤口,直到确定伤口已被药末覆盖,这才发现他的视线,她不甚自在地转开眼。
“干嘛盯着我?”
“谢谢你。”
“不用客气,都是叔叔们要你弹琴,才会让你受伤,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说到这里,她猛地想起他身上的伤。
“你把衣服脱了。”
花借月微扬起眉。
惊觉自己的措词有多容易教人误解,她又羞又窘的解释。
“我是要看你胸口上的伤,你那什么表情?”
“我还以为……”
“没有!”她想也不想道。
“我什么都没说……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他笑得坏心眼,动手解着系绳。
“不知道!”她捣着膛道,发现自己反应真的很过度。
可她有什么办法?这人很会调戏人的……
花借月低低笑着,拉开衣衫后便往锦榻一倒。
“你……”她没好气地瞪着他。
衣衫都解开了,难道就不会顺便把布巾给解下吗?
“脸疼。”他正色道,还皱了下眉强调。
梁歌雅半信半疑,但终究还是心软的帮他解开胸口的布巾,而这一瞧,她不禁喜出望外,“收口了呢。”
花借月一愕,抬起头瞧去,发现胸口的伤不再血肉模糊,甚至连周围的红肿化脓都梢散许多……原来真的不是他的错觉,而是他的伤确实正在恢复中。
原以为这伤永远都不会好的,为什么突然收口了?
“怎么,收口是好事,你为什么皱着眉,还是胆上的伤真的发疼着?”她不解地看着他,拿着金创药便往他伤口撒。
他闷不吭声,突然解开颈问的布巾,“这儿呢?”
“结痴了呢。”梁歌雅一见笑眯眼。
“所以就跟你说别碰水,这伤定是你之前没好生照顾才会越来越严重。”
花借月皱起眉,不能理解。
这伤自他一重生便有,一连几个月毫无收口的迹象,甚至今早他上药时,还是可怕的窟窿,没道理突然愈合得这般神速……这到底意谓着什么?这伤不是他用来换取她的代价吗?
“没瞧过有人像你这般,明明伤口转好反而愁眉不展的。”她没好气道。
“躺着,我帮你上药。”
花借月缓缓躺下,感觉她在身上撒着药,虽然疼痛依旧,但和之前犹如刀剐般的痛相比,已是好上太多。
只不过,明明是好事,他却莫名不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