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我百思不解,直到他道出要休了我时,我才惊觉不对劲。”她乏力地闭上眼。
“如果我不过是个无用的棋子,他大可逼死我,或者对我置之不理,没必要赶我走,所以一定是出事了,在他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他能做的就是赶我走。”丢下玉钗,只是想安他的心,让他以为她相信他演的戏。
只要她离开,他应该能够安心一些,不会因为她而有后顾之忧。
说到底,是她对他的信任不够,她忘了他多会作戏,一时问竟被他的演技给迷惑了,但事实证明,他待她一如往常,又或者该说,他的恐惧比她还深,比她更怕历史重演。
当踏出殿外,瞧见卫凡的身影,她更确定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棋局。
听完,卫凡不觉莞尔。
“该说太子妃太了解太子吗?”
“所以,你到底给了他什么消息?”
“太子妃可还记得,尚在映春城时,你在城西救了一名老嬷嬷,带到卫府安置?”
看她点点头,他继续说了下去。
“后来太子将那嬷嬷交给我看照,但就在几天前,她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了。”
梁歌雅费力地张开眼。
原来如此,楚嬷嬷被带走了,难怪他会那般紧张。她不禁想起自己在映春城时绘的那张画,画里的人,她曾在长生宫见过,应该是因为这样留下线索,如此想来,带走楚嬷嬷的人,恐怕是巳太一吧。
要是如此的话……
“爷,前方有队兵马。”驾马车的御门低声道。
卫凡再度拉开车帘,往前望去。
梁歌雅微眯起眼,就在对方接近时,她瞧见为首之人竟是——
“薛叔?”她脱口道。
快马疾驰而过,兵马以箭状包围,中间有辆马车,快速朝皇宫方向而去。
“糟了,庆王恐怕要宫变了。”卫凡惊呼。
怎会这么巧?还是说,太子动作频繁让庆王有所防备,所以早就调派人马预防了?
梁歌雅垂睫忖了下,蓦地道:“回头!”
“太子妃,我已经答应太子护你离宫的。”
“我有办法。”
“嗄?”
金阔殿上,肃杀之气横生,百官静默不语。
“父皇,那本账册不过是有人巧立名目栽赃儿臣,只要父皇派人前往映春城便可探知实情。”巳太一神色自若说着。
“要不,父皇也可传副首辅上殿,询问后自然真相大白。”
“那么侧妃之死呢?”巳慎思微眯起眼。
“父皇,昨日我确实有前往东宫,不过。”太子看向崔云良。
“崔侧妃当时也在,是她要儿臣陪同前往送礼,我寒暄两句便先行离开,留下她们女人家说说话,至于太子侧妃到底如何亡故,儿臣以为,崔侧妃和太子应该要说个明白。”
崔云良神色变了下,却不敢明目张胆地向巳九莲求救。
“父皇,这不过是庆王的片面之词,儿臣当时不在东宫,根本不知道发生何事。”
巳九莲不慌不忙道:“而且儿臣在映春城时,确实听闻百姓提起,庆王一再加重税赋,好比今年丰收,便加收两成,还推说是圣上旨意。”
巳慎思面容又沉下。
“那为何当初你未曾提起此事?”
“儿臣是念及手足之情,再加上庆王也被调回京城,所以儿臣本想将此事作罢,殊不知庆王继续从中牟利。”巳九莲轻叹,神色无奈。
巳太一低笑出声。
“一个与你在映春城同甘共苦的太子妃,你都能弃如敝展,又能念上多少手足之情?明人眼前不说瞎话,你设下圈套,害死孔侧妃,想要嫁祸本王,为的只是想要隐瞒一个事实。”
巳九莲心头一颤,却神色不变地睇着他。
“本宫不懂庆王之意。”
“是吗?”巳太一撇唇冷笑,上前奏禀。
“父皇,儿臣在就月城寻得一名老嬷嬷,心想父皇要是瞧见她必定龙心大悦,便特地让人带她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