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然而选秀之前,崔吟歌却离家出走,后来才知她为寻情郎不远千里去到映春城,死缠烂打后,才成了梁叙雅的妻子。
偏偏父皇待梁叙雅亲如手足,得知此事也不好发怒,只是常前往映春城,直到六年前梁叙雅为救他而死。
“但这也是殿下推敲得当。”
巳九莲哼笑了声,又道:“派出的探子可有消息回报?”
“至今依旧没消息。”旭拔答道,忍不住问:“殿下为何突然要人跟着皇后派出的人?”
他不答反问,“至今还查不到皇后要找的人是谁,你手下的人也太不济事,要是查不到蛛丝马迹,跟他们说不用回来了,别蚀了我东宫的米。”话落,随即从他身旁走过。
“殿下?”旭拔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殿下说风是风,说雨是雨,性子善变得教人难以捉摸。明明刚刚还笑着的,怎么说没两句又气着?
在巳九莲眼里,旭拔身为六品庭尉,领了一支轻步营守在东宫,论武用兵,绝不在话下,然而他那实心眼,想要看穿他曲折的心思,几乎是不可能。
宫中有数不尽的流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但皇后前些日子开始有所动作,他自然得防备,尤其从父皇那里得知皇后特地找出父皇奶娘的画像……
回到寝殿内,他从怀里取出一支画轴。
刚才父皇要他将那些画轴送回藏书阁,他趁机抽出这一幅……摊开一瞧,那画上姑娘,荷姿美妍,颈项上有片红色胎记……如果皇后真是在追查此事,那么他就得快一步除去此人!
他宁可错杀也绝不错放!
“指婚”
风和日丽的早晨,镇朝侯府传出崔云良难以置信的拔尖叫声。
“云良,姑娘家矜持些,别胡乱尖叫。”崔南莹不悦地低斥。
“爹!”她气得直跺脚。“皇上怎会无缘无故下旨要替歌雅指婚呢?况且谁不指,竟是指给太子!”
“这我怎会知道?”崔南莹气定神闲得很。“指给太子有何不妥,教你气着?”
对他而言,这是个天大的消息。
虽说崔家和孔贵妃有姻亲关系,长久以来,一直和孔贵妃关系紧密,他也乐观皇上看重七殿下长年镇守映春城,也许有朝一日会册立他为太子,岂料上个月九殿下因为揭发就月城济仙河水利工程贪污一案,皇上龙心大悦,便将他册立为太子。
他正感失望,如今却又接到圣旨要外甥女入主东宫,只能说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我……”崔云良抿了抿唇。“她凭什么可以嫁给太子?”
她有个贵妃姨娘,仗着姨娘的关系,常常进宫走动,也因此见过九殿下几次。事实上,初见面时,她的心魂就被他勾去一半,如今他贵为太子,身分不可同日而语,更是教她倾心不已。
而她,有个侯爷父亲,还有个贵妃姨娘,嫁进东宫的人怎会不是她?
“你……”瞧她难得露出小女儿娇态,崔南莹不禁头痛地抚着额。“这事是皇上作的主,也由不得你反对,你要进东宫,就只能以侧妃的身分嫁入。”
“凭什么梁歌雅的父母双亡,要不是咱们收留她,她早就到街上行乞,凭什么这大好的事教她得去了?”她不能忍受。
论外表,她不比歌雅差,再者,她循规蹈矩、温良谦恭,名门千金礼仪更是无一不晓,和一天到晚扮做男装、想溜出府的歌雅相比,她真是强上太多,可就不知皇上是被什么蒙了眼,竟将歌雅指配给太子。
“你小声点!”听她声音渐响,崔南莹低斥道:“歌雅是你的表姊,你说这话象样吗?”
“怎么不象样?她就跟她娘一样老爱往外跑。”崔云良的娘早逝,但有贵妃撑腰,被宠得骄蛮又傲慢,爹亲的怒颜她根本没放在眼里。“我听人说姑姑不要脸地跑去缠着姑丈娶她……这事还害咱们崔家被外人笑话许久。”
“给我闭嘴!你姑姑的事是你能说嘴的”崔南莹拍桌重斥。“你给我搞清楚状况,今日镇朝侯府能够深受皇上恩宠,那是因为歌雅,要不是你姑丈舍身救皇上,皇上岂会拨重兵让我镇守将日城?你别真以为凭你那个贵妃姨娘,就能让你在宫里走路有风!”
“爹爹说的倒是好听,又是谁把歌雅囚在小院落里,就连个丫鬟都不拨给她的?”
闻言,崔南莹脸涨成猪肝色。“你懂什么?你今日的富贵荣华,就是凭你爹我把她给囚在小院落里!”
这席话就像刮了崔云良一巴掌,硬是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