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个性向来直爽的车元玉一开口,便将市井传言一五一十地说给姬君吟听,只见她愈听,脸色愈沉。
总觉得这些传言似乎还透着一些古怪,与事实有些不大相符。
她还以为传言会更难听些,不外乎是她不自量力想与公主抢男人,再加上之前主动求亲,那些平民百姓的口中,她应该早已与残花败柳无异。
可为什么传出来的居然是她和居夙升其实早已两情相悦,公主却硬要夺人所爱,甚至还登门踏户去姬家教训人,惹得居夙升冲冠一怒为红颜,不惜得罪公主也不愿让心爱女子多受一分委屈。
这……与她所想相去甚远,更是让她一头雾水,只能傻愣愣地瞧着车元玉和崔妙禾,连她们簇拥着她进屋里去都不自觉。
“在想什么呢?”见好友一脸呆样,本就是直爽性子的车元玉忍不住问道。
“在想那些流言。”姬君吟很诚实地说道。
那些流言怪怪的,转瞬之问将她从不守闺训的姑娘,变成冰情玉洁、扦卫爱情的性情中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有啥好想的?想也知道是居夙升那个奸诈的男人搞的手段。”车元玉快入快语。
她倒没想到外表看似冷淡的居夙升,心思居然这样细腻,竟然能在短短两天之内,便只手主导了整个市井小民的议论。
三两下功夫,便将公主的刁蛮尽现,还将姬君吟塑造成楚楚可怜的受害者。
如今众人都同情居夙升和姬君吟这对苦命鸳鸯,就连原本爆跳如雷、扬言要和姬君吟断绝父女关系的姬伯仲,也不再多言。
“是他?”不是没想过这事是出自他的手笔,可细细想来,却又觉得不可能,毕竟他实在没道理为她费上这个心思。
他究竟想做什么?
“对,就是他!”
望着车元玉脸上那抹肯定的表情,姬君吟的思绪再次陷入棍沌,无论她怎么琢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深吸了一口气后,索性不想了。
抬头,她的目光突然来来回回地在车元玉和崔妙禾两人之问打量着,不久之原本皱成一团的苦瓜脸,像开了花似的亮了起来。
对啊,她怎么这么笨啊!明明不是孤立无援的,就算居夙升不肯用银子报思,她还有两个好友啊!
以前她不敢说,可现在她们一个个嫁了如意郎君,区区几百两银子,应该不会拿不出来吧?
盯着她们的眸子愈发晶亮,车元玉和崔妙禾感受她诡异的目光,不禁面面相觑,心中大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心里在盘算什么?”
以前她们三个姊妹淘常聚会,车元玉有义气,也算急性子;而崔妙禾则是有些孩子心性,三人之中就数姬君吟的心绪最不外显,可却是最善谋略,属于谋定而后动的那一个。
面对好友的询问,姬君吟的唇畔蓦地浮现一抹苦笑,在经过公主与居夙升的那一番大闹之后,向来重脸面的爹亲,只怕已经气得不想要她这个女儿了。
家……暂时是回不去了,居家也没有理由再特下去了,她自然要为自己谋一条出路。
“我想开一问小绣坊,可是没本钱。”面对好友,姬君吟放下尊严和骄傲,娓娓道出自己的难题。
她想过了,打小她就爱绣花,虽然比不上宫绣,可已经比一般坊间的绣娘好太多。
尤其是她那一手地道的苏绣,甚至连向来最难学会的双面苏绣,也是她的拿手绝活,她相信若能用绣功来赚银子,应该足够支应自己生活。
“你要开绣坊?!”
堂堂一个侍郎夫人去开绣坊?这事要是传出去,肯定又够那些市井小民嚼上一阵舌根了。
“嗯!”面对好友不敢置信的神情,姬君吟坚定地颔首。
早在与居夙升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未未的生活必定艰辛,所以早已筹谋出这个计划,只是苦于她身无分文,寸步难行。
偏偏居夙升又小气地不肯借她银两,她只好求助于眼前这两个好姊妹了。
“你想要出来抛头露面,居侍郎能同意吗?”
车元玉的个性虽然冲动却也最实际,她甚至不用想就知道,当居夙升知道姬君吟这个决定时,脸色会变得多么铁青。
“我做生意,为什么需要他的同意?从今而后,我不想再依靠任何人过活了。”不靠家人、不靠男人,她只想无畏流言蜚语,靠着自己的力量活下去。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要请皇上下旨赐婚,可她从未没同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