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娄皇子现在不知道二爷是个姑娘家,可天晓得会发生什么意外?
“好啊”龚不悔不假忍索地答应。
待相太极一走,俪人立刻紧挽着主子,不让她脱离自个儿身边半步。
“俪人,你拉得这么紧,是要我怎么走路?”没好气地映了她一眼。
“这样待会到镇上才不会走散。”
龚不悔没辙,只能由着她挽着,直盯着和侍从走在一旁的娄战来背影。
一行人离开别院,外头人潮不少,镇里的铺子全都张灯结彩,搞得像是过年,教龚不悔兴奋地不往张望四周,就怕错失了什么有趣的玩意儿。
“二爷。”
“嗯?”
“你可还记得奴婢说过,二爷有个未婚夫。”
龚不悔一愣,压根是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俪人,突然提起这件事是怎么了?”她想,也许是因为近日和战来相处气氛太融洽,才会让俪人提醒她。
“奴婢希望二爷记得,去暮城里有人正等着二爷归去。”
她摸摸鼻子,“俪人,你说等待的人是谁?”
“当然是二爷的未婚夫”
“为何不是我的姐姐?”龚不悔笑问着,见俪人眼神飘了下,又道。“要说最担心我安危的人,除了你说的未婚夫便是我的姐姐,可为何你只提起那人却没说我姐姐呢?”
感觉俪人好像跟她的未婚夫很熟似的。她不想多疑,可她现在连自己到底有没有未婚夫都很怀疑。
“大小姐自然也担心着二爷啊。”俪人急道。
“那你说,为何娄皇子说我是他的随从,你却一点都不反驳?”
俪人一怔,赶紧解释,“这……是权宜之计,毕音眼前寄人篱下,有些事总是不好说白。”
“可是你不说清楚反会把我搞混,你说我该相信谁?”
“二爷不相信我?”她脸色剧白。
“相信。”龚不悔不假思索地说,“我深信你绝不会加害于我……俪人,这点我没说错,对不?”
“当然。”
“那就好了,反正等我恢复记忆,什么事都没了。”她往前望去,瞧见那日光顾过的药材行,便提议,“走,咱们到药材行。”
俪人紧紧跟着,因为龚不悔提起恢复记忆,教她神情凝重得很。
她得想法子跟王爷联系上她虽有联络用烟弹却又不敢乱施,就怕会错引追兵,甚至是引来龚家军……忖着,察觉有人注视自己,不由得抬眼望去,对上娄战来如刃的利眼,一剎那,她呼吸一窒,几乎以为自己的心思被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