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如果可以,他也想尽快将这事处理好,可问题是这两人都是一流的引水人,懂得水脉流向,更懂造船,要是出了个意外那岂只是可惜?
“不用再想了,绑上两条麻绳再系在纹盘上头还能有什么意外?”娄战来漫不经心地说。
“好吧,不如先炸了前头那座山岩之后再说。”相太极下了决断,赶忙差人取来麻绳和火药跟娄战来讲解。
待讲解完毕,龚不悔伺候着他宽衣,拿起麻绳在他身上绑个特殊的结,从肩头绕过胸口再交又系在腰上,水流再强也不可能松脱。
“这绑法倒是挺特别的。”
“有没有听过五花大绑?”她没好气地回道。
“原来如此,见识了。”
龚不悔往他胸口一拍“还贫嘴,你……你要小心一点。”要不是他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她可是绝不会让他下水。
“让你见识见识何谓水中蛟龙。”娄战来自信一笑。
她闻言,想起龙王祭那日,是她目不转睛地瞧人较劲泅水,才教他搁在心上,想要一展雄风?忖着,就见他毫不胆怯地一跃而下。
他一身素白,在滚滚公水里,真犹如蛟龙般,顺着浪潮潜下再破水而出,仿佛很谙水性,知道如何顺着潮水而游,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游到了第一座山若边。
相太极见状,立刻要船再靠近些,将绑着引线的数颗火药丢向他。
娄战来接过手,在山岩上埋入一圈火药,此刻船已经先行驶开,就在他点着火药引线之后,他得要快速地游离。
龚不悔在船上看得胆战心惊,双手紧握在船墙边上,觉得心像是要跳出胸口,毕竟火药炸山岩,无法判断山岩倒塌的方向,更不知道火药的骨有多少,是否会将山岩炸得粉碎,让碎石飞溅成凶器。
她屏息着,见惊天巨响,山若崩解成块飞升再沉入江底。
瞬间烟尘密布,底下的江水像是出现了漩涡,龚不悔大喊着,“拉绳!”
水手闻言,立刻纹着纹盘,将娄战来给拉到船上。
水手闻言,立刻绞着纹盘,将娄战来给拉到船上。
“不要紧吧。,她立刻将俪人手中的布巾取来,覆上他身子。
“我的泅水技术如何?”娄战来笑问着。
龚不悔抽动眼角。很好,还能转移话题,表示他好得很。
“好,好得不得了!”真是白担心他了。
相太极也紧张地问。“娄皇子,不要紧吧?”
“不碍事,倒是要准备新的火折子。”
“没问题,早已备安,只是这山岩碎裂倒塌之后,江水的水位不知道会不会上升?”相太极瞅着江面,却难以看出端倪。
“放心吧,火药威力极大,说不定山岩根部都裂开,要是江底裂了缝,水反而会往下渗,倒是要小心漩涡,舵手得注意。
“我知道了,我会派人严加注意。”
龚不悔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交谈,娄战来的神情时而严肃,时而扬笑,仿佛压恨没将这江水看在眼里。
如此几回,他神乎其技的泅水技术引来船上阵阵惊呼声,然而龚不悔却发现他的速度变慢了。
可不是吗?虽说是短短二十几里路,但在湍急江水中游起来十分费劲。
尤其来到最后一座山岩时,摆好了火药,点了引信,却不知他怎地还停在一旁不走。
“战来!”她喊着。
就在她喊出声的瞬间,他潜入了水底,不过眨眼工夫,山岩爆裂,轰然巨响之间,连着一旁的山璧都跟着整片清落,直往江底而去。
龚不悔身子探出船墙,想要看个清楚,然而尘灰混浊了江水,她看不见他身在何方,尤其江浪在爆炸之后分外凶猛。竟一时之间找不到他的踪迹。
“拉绳!”她急喊着。
水手纹动着绞盘,却发现纹盘变得极轻,高声喊道。“绳断了!”
闻言,龚不悔心头一惊。难道说他被瀑炸给波及了,否则麻绳怎会断?
同一时刻,相太极已经高声喊着,“来人,谁敢跃下江面,本王赏一百两!”
诱人的奖赏,却没人有勇气尝试,只因江混浊且江水不断翻搅,形成旋转打绕,谙水性的都知道,这底下同时出现了好几个漩涡,一旦下水恐怕就上不来了。
这一点,龚不悔当然知道,但她还在等,数着时间。江面上,还是不见他的踪影……这潜水的时间太长了,要不是昏厥了,恐怕就是被卷进漩涡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