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无暇顾及。
“哎呀!别打啦、别打啦!”郭风月真是吓坏了,不断放声惊叫。
“我这是在教训她别狗仗人势,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敢在我的府里撒野?”燕怀柳声冷如刀,那毫不留情的冷言冷语,让郭风月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她不敢置信的问道:“你在为她出头?”
以往她虽将封易蕊视之为敌,可燕怀柳从不曾这样露骨的为她说话。
“她是我的女人,我不为她出头为谁?”
“她不过是个没有半点身家的贱丫头!”郭风月不服气的低吼,怎么也不甘心自己竟比不过一个小婢。
“是不是名门之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她。”
那声爱就这么毫无预警地撞进封易蕊的心坎里,重重地,让她肃然一惊。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封易蕊已经受不了燕怀柳的那些鬼话,几次三番听到这样的话,她好害怕……就怕自己会相信。
那喝斥声既慌且乱,仿佛只有极力否认,她才能逃开那句话对她的影响。
封易蕊将他眼中的真诚看进眼底,心竟再次不争气地漏跳一拍。
“我不是胡说。”其实他也没料到,竟然这般轻易脱口而出,而且一丁点儿也不感到忸怩,仿佛他这样说是理所当然。
“呵呵,好啊,为了这可笑的爱,你宁愿与整个郭家为敌?”
这个男人有多心高气傲郭风月不是不知道,但败在一个丫鬟手下的耻辱,让她恨得浑身发颤。
“是又如何?”她的威胁只换来燕怀柳的冷声嗤笑。
不过就是家里出了几个官,再说,那郭家几代为官,干了些什么狗屁倒灶的事他会不清楚?
他只是懒得和人斗,可不代表人家骑到他头上时,他不会化为一只猛虎。
“你……你想怎样?”燕怀柳几个踏步逼近身形纤弱的郭风月,那似要吞人的气势,让郭风月的气势马上败下阵来。
只见她踉跄几步,这才勉强拉开与燕怀柳的距离。
但冷着一张脸的燕怀柳却没打算罢手,一双深不见底的幽眸直勾勾瞪着郭风月瞧,然后一字一句清楚说道:“若郭家有胆与我为敌,我随时奉陪!”
“燕怀柳你……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从来不知道那样俊逸的脸上会有这样恐怖的神情,郭风月再次被吓着了,双腿瘫软,差点连站都站不稳,要不是她几个丫鬟搀着,只怕整个人就要跌了个四脚朝天。
望着郭风月落荒而逃的模样,燕怀柳脸上的笑意更甚。
敢欺负他的女人?这不过是一点薄惩罢了。
当郭风月的身影逐渐消失,燕怀柳回头一看,封易蕊那丫头早已像只耗子般一溜烟的跑了。
看来那丫头对他的所作所为、一言一语,也不真那么无动于衷嘛!
初时,不过是为了想甩去些麻烦事才去招惹她,可一回、两回……她那怕极了与他有牵扯的模样,倒让他较起真来了。
名门之后不能爱上小孤女吗?
他倒要瞧瞧究竟能不能。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容易被影响的女人,可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勾动的不单单只是她的心弦,还有她心中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再这么下去,她的一颗心只怕再也把持不住。
望着朱漆的红门,再瞧瞧那悬于红门正中央的那些白绣球,封易蕊知道现在的自己压根走不开。
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闲言闲语,那些无知的市井小民似乎渐渐相信,燕怀柳是因为伯燕子柳这个庶出的长子会危及他在燕府的地位,所以派人杀害二夫人。
尽管她深信燕怀柳不可能是杀人凶手,却还是忍不住为他忧心。
“封姑娘……”温柔的嗓音,殷切的低唤,那声音里头染着浓浓关心。
柔柔的嗓音唤住封易蕊的步伐,望着眼前的姑娘,她展开笑颜。
“水姑娘,你也来啦!”
对于眼前这个女人,封易蕊并不陌生,她其实是燕怀柳的远房表妹,因为没有傲人的家世,所以对他们这些下人还算客气有礼,那怯生生的嗓音总让听者心怜。
“是啊,家母说二夫人仙逝,咱们应该来悼丧的。”
“多谢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