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她以为自己才是那个受了委屈的人,毕竟一辈子要与一个觊觎她家产的夫婿过一生,可怜的女人是她才对,不是吗?
明明就是他心术不正,冲着炎家的家产接近她,为什么在木莲眼中,她却变成不知好歹的人了?
啪!
一声巴掌响起,缪成载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打了木莲,力道之大让木莲的除颊几乎马上就肿起来。
“啊?你快别这样……”从来不曾见他失去该有的气度与理智,炎雨阳也跟着赶紧上去挡在木莲的身前,不让他在脑怒下做出将来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滚!”因为炎雨阳拦着,缪成载怕自己不小心伤了她,所以不再动手,只是愤怒地朝着木莲吼。
他是真的没想到,原来表现一向忠心的木莲,待他居然有这种心思。
“炎雨阳,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自己这么待他的。“恨恨地说完,木莲转身离去,脸颊上的泪珠随着奔跑一颗颗没入心里。
木莲离开后,原本强势的男人身子在转瞬间摇摇欲坠,像失了所有力气,炎雨阳一见连忙上前去搀扶着他。
“别听木莲胡说,那丫头是被我宠坏了。”还来不及顺口气,缪成载就忙不迭低头对搀他的人儿说道。
木莲是个灵巧的丫头,院子里的大小事他都放手让木莲打理,木莲也向来做得很好,什么事都处理得井然有序,只是他没想到这丫头最后竟会做出这么放肆的行为、大胆批判,让她受了委屈。
“对不起。”他诚心诚意的道歉。
他这三字飘进了炎雨阳耳里,反倒令她不自在起来。
她从来就不是不知反省的女人,木莲或许以下犯上不应该,可说的话却也有几分道理。
此时此刻,她心中五味杂陈,也是直到今日才晓得自己生活上的一切琐事,原来都是出自缪成载的细心打点。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她满怀疑惑,兀自思索,头一回在面对他时没有那么手足无措,怔怔地欲扶着似乎气力用尽的他在椅上坐下。
谁知纤手一触及他的背,一股微微湿濡的感觉就印上她手心,让她猛地吓了一跳。
她有些不确定地望着自己伸回的手,像是想要印证什么似的,蓦地又伸手拉开他的里衣,果真见到他身后原本早该好了的伤口竟然化了脓!
再怎么说炎家也是富贵之家,该有的珍贵药材、上好的伤药难道还会少了?
他怎么能任由自己的伤口溃烂成这副模样?
“你当真这样任性?”瞪大了眼,她难以置信地轻喃,真的越来越不懂他了。
“是你自己说要替我上药的。”缪成载淡淡的响应,仿佛这句话就能解释一切。
“你……疯了吗?”就因为她曾说要为他上药但后来没做,他便也固执地不让旁人来做,他是这个意思吗?
他不像是这么偏执的人,可瞪着眼前那明显没经过包扎处理已经溃烂的伤口,炎雨阳又不得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我没有疯,任何事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放在心上。”
所以……木莲刚刚的那些指控都是真的?她竟然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一个不知好歹的人?
这算什么?他把她傻子吗?
炎雨阳气得转身就想离去,气怒之余,她也真的往外走了几步。
而在她身后的缪成载只是静默着,没有出言阻止。
下一刻,她脑海不经意浮现出他细心为她抹药的景象,当时他那专注的模样,让她一想起,步伐蓦地顿住。
如果真这么离开,她岂不是就成了木莲口中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深吸口气后,她又转回身,无论他说出口的话是不是想要欺骗她的花言巧语,她都不能眼睁睁看他这样伤害自己。
“田娃,到我房里取药去。”虽然心思纷乱,她却没忽略那个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丫头。
“那药是特地为你买的,你留着用,我皮粗肉厚,寻常的金创药就成了。只要是你亲手涂抹的,我相信都有神效。”
这心软的小女人,对他终究不是无情啊!
缪成载深沉的眼中悄悄染上一丝喜悦,但他聪明的选择不动声色,免得她恼羞成怒,再不肯理会他。
炎雨阳怒瞪他一眼,警告他别以为用这样的苦肉计,就能让她忘了他从前利用她的所做所为。
如今她愿帮他上药,只不过是基于做人的道理,无法眼睁睁看着他这般固执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