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督促之下,勤练女红。”
“我不要!我手痛啦!”
“走。”他置若同闻,押着她到外头,准备向凝小姐找些女红的活儿给她练习,压根无视她装手痛脚痛还是头痛。
敢在他面前耍些伤风败俗的事,就要有胆承接他严厉的磨练。
按习俗,出阁翌日该是嫁娘归宁之日,但碍于上官凝已经无娘家可回,于是庞府再度开宴,替刚进门的媳妇做足了面子。
今夜,又是一场不夜宴。
但不同的是,今晚上官向阳出现在筵席上,就守在庞月恩的身旁。
“吃东西的时候,手不可以搁在桌面上。”
“笑的时候,小姐要拿手巾遮唇。”
“酒别喝太多,失态了很难看。”
一顿饭吃下来,庞月恩开始怀疑她多了个娘。
“年纪都不小了,怎么连筷子都童不好?”
庞月恩当下把筷子搁在桌上,回头瞪着在她身后谆谆教诲的上官向阳。
经历酒醉误事的张皇失措之后,上官向阳又回到原本的沉稳模样,面无表情以不变应万变。
“向阳--”
“在。”
“你是我娘吗?”虽然他的音量不大,但可不可以不要一直在她身后指导,感觉她好像回到六岁那年。身边多了个奶娘?
难道他这是在报复她吗?不过是要他脱衣袍而已,他就非这么整她不可?逼她练了一个下午的刺绣,把花绣成云,把云绣成一坨坨的……他还想要怎么羞辱她啊?
笑她女红差劲还不够,现在连吃饭都要再整她一把,她这个主子好可怜呃!
“奴才不是。”上官向阳恭谨应答。
“那就暂时不要说话好吗?”同桌的皆是她的爹娘兄长,他没瞧见他们都在偷笑?留点面子给她行不行!
“是。”
于是,当她回过身继续用膳时,背后果真再没有出现任何教诲,但取而代之的是声声叹息,尤其当她没夹好糯米丸子,让丸子在桌面跳跳跳地跳下桌时,身后的叹息声更重了。
庞月恩气得险些起身不吃。
她就是不会拿筷子嘛!这有什么关系?她多夹个几次也会夹到东西啊,干吗一直叹气,好像她是朽木似的!
扁嘴恼着,突地瞥见有支汤勺出现在她右边,转头,就见他不知何时去帮她拿了汤勺来。
同桌人原本是掩嘴低笑,见状,很不客气地笑开几分,叫她粉嫩脸颊上红晕更盛。
“你那么气我哦?”明知道她不会用筷子,就特地童勺子来羞辱她吗?
“小姐,奴才没有羞辱的意思,而是小姐既然拿不好筷子,倒不如用汤勺,至少比较不失态。”
撇了撇嘴,庞月恩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怀疑自己不是把喜欢的人绑在身边,而是多了个教她礼仪的夫子。横眼瞪着桌旁每张偷笑她的脸,直到席间安静下来,她才悻悻然地继续吃饭,水酒也喝了不少。
酒过三巡,酒酣耳热之际,她软下身子往他身上靠。
“奴才请小云儿扶小姐回房。”上官向阳浑身绷紧,悄悄用手拉开些许距离。尽管她醉了,但就这样靠在一个男人身上,实在是不成体统,就算是寻常夫妻,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放肆。
“小云儿没力气撑她回房,不如你带她回房吧。”庞老爷如是说。
上官向阳难以置信庞老爷竟然这么放心地把女儿交给他。
恍若读出他的想法,庞老爷立刻道:“向阳,老夫信得过你。”但实际上,他正在顺水推舟呀--向阳这个女婿,他挺中意的。
万般无奈的上官向阳只得照办,轻轻将庞月恩搀起,但两人的身体完全没贴靠,就这样带着点距离,将她押回后院,一路上不忘再次谆谆告诫--
“不是跟小姐说了,酒喝多容易失态,现在好了,醉成这样,象样吗?”
她轻哼,闭着眼,软绵绵地倚着他。
“小姐,名节重要。”他立刻再次将她拉开。
佯醉的庞月恩被他扶进卧房的床榻躺下,瞧他准备要退下,随即假装痛苦地低喃,“我好难过……”
“小姐怎么了?”他回头点起烛火。
“我的腹带绑得好紧,好不舒服。”她娇声呢,在床上翻来翻去。
面无表情的上官向阳看着她,像面对一个极端任性的娃儿般,微乎其微地叹了口气。“小姐房内可有纱巾?”
“纱巾?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