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岂有可能不答允?再者,如果微臣没记错,先皇曾经答应龚阀,绝不插手龚阀的亲事。
“朕的骠骑大将军,竟宁可当龚阀千金的男宠,也不愿迎娶公主,成为朕的左右手。”弋风皇帝冷笑看,徐缓坐下。“朕……允你,礼部尚书,卸除龚风华的官衔战绩,从此以后,朕不要再见到他!”
“皇上……”圣上的重话让褚非回神,想开口为龚风华辩白,却听当事人已伏跪领命。
“谢皇上恩典,拿民龚风华告退。”
褚非回头,看着那人起身,笑得如释重负,转头就走,连看他一眼都没有。
弋风皇帝脸色铁青地宣布退朝。
褚非急着要找人,却被百官围绕就连弋照霆也前来祝贺,让他无法脱身。
直到掌灯时分,听人说,龚家已经派人来接龚风华和龚子凛,他才急忙赶到质子府,就见龚风华如当年一般,一身的红,站在质子府前。
不同的是,如今对方穿戴在身上的是喜服……
“褚非,你是来恭喜我的吗?”龚风华勾笑道。
“你穿这衣袍……”他难以置信地呢喃。
“我正要成亲,轿子已经在外头等我。”
“那刚刚……”
“子凛先上轿了。”
“这……”他脑袋一片混乱,没想到一回京,等待他们的命运会是如此。“太莞唐了,稚!”
早知如此,还不如一直待在雁飞山上算了!
“男人成亲,有何荒唐?”
“这怎么算是成亲?你会变成京城百姓的笑柄。”
“我可不在乎旁人如何看待我。”
“我在乎!”褚非紧抓着龚风华的手。“稚,别闹了,你一个骠骑大将军,怎能成为龚阀女王的男宠……那个龚家女王有一票男宠,你何必委屁自己
但稚只是皱眉笑着,那神情犹如当年初相遇时,多么忍让他这执翰的孩子,那表情教他深恶痛绝,仿佛将他们这些年并肩作战的情谊,瞬间打回原
“别用那种表情看着我!”他怒咆。
“褚非,这是从一开始就决定好的事。”
“我们再回雁飞山。”
“你疯了?”她失笑,听见有人在拱门外弹指,提醒她时间到了。“褚非,我得走了。”
“既然不喜欢龚阀女王,你为什么要委屈自己?”他紧抓着不放。
“谁说我不喜欢?”
褚非不禁怔住,有股说不出的震憾。“你十岁进质子府,哪里懂爱……”
尽管稚比同龄孩子要来得老成世故,但这又岂代表着他懂爱?
如果他真爱着龚阀女王,为什么他不曾听他说过?
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要让他的心这么痛……
“褚非,我懂的。”在她开始受他的喜怒哀乐牵动时,她知道,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滋味。
他蓦地抬眼。
“对你而言,我们那段惺惺相惜的日子,到底代表什么?”父亲死后,他们一直形影不离,有稚的陪伴,他无惧一切,尽管危机四伏也不怕,因为他知道,稚会一直在自己身边。
夜里,他们会饮酒作乐,一起吹奏陶笛,犹如琴瑟和呜般,仿佛他们本该如此契合。
可为什么,眼前的一切像要将那些美好一笔勾销?
他甚至怀疑,在雁飞山上的那段日子,其实是一场梦!
仿佛他们不曾交集、不曾交心!
“褚非,你这表情,要是不知情的人瞧见,会以为你在对我示爱。”她摇头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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