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无害的笑。“潘大人,这状元楼不是给人用膳之处?问这话不是多余?”
“确实是给人用膳之处,要不本官为何要拦下你?”
听至此,喻和弦也恼了。“潘大人到底是在怕什么?”
“本官有什么好怕的?”
“既是不怕,为何老是要拦着我见世怜?”
一听他喊心爱女人的闺名,潘急道再也沉不住气。“她是你能随意见的?”就算怜儿非世怜,但他就是不想让两人独处。
“怎么,还要大人允许不成?”喻和弦哼笑了声。
“就是要本官允许!”
“凭什么?”
“就凭本官——”
“大人!”话未竟,牟桑成已经快步上楼,挡在两人之间,挤出和气生财的笑脸道:“今日状元楼座无虚席,看热闹的人也就不少,请两位适可而止。”
两人还未开口,房里的夏取怜已经推开门,不解的看着他们。
“发生什么事了?”
一见她,牟桑成笑脸几乎快挂不住。
“咱们先进房再说。”家丑不可外扬,他立刻拉着两人往喜字房去。
潘急道微恼地等着自家总掌柜,但继之一想,有自己在场,谅喻和弦也不能如何。就让他盯着,看喻和弦到底想搞什么鬼?
三人一道进了房。
桌上的饭菜已经全都布上新的,但她丝毫未动,像是忙着研究那几瓮酒和茶。
“不是跟你说,这些事不急吗?”潘急道略略不快。
“就边吃边弄。”见着他,还是难以遏止心底那股羞意,她垂眼回道。
但那粉颜裹上的羞赧,教明眼人一目了然,牟桑成略微别开眼,恰恰对上喻和弦冷沉的眸。
“别弄了,快点用膳,都什么时候了。”潘急道催促着,拉着她在桌边坐下。
“你用了吗?”
“用了,快吃。”他将碗筷推倒她面前,另外拿起筷子替她布菜。“多吃点,太瘦了。”
闻言,夏取怜心里又是一阵感动,却瞥见她碗里的菜已经迭成一座小山,赶忙阻止。“大人,我吃不了那么多。”
“吃不了也得吃。”
“可是……”
牟桑成心里叹了口气,正欲阻止两人散发出新婚燕尔的氛围时,喻和弦已经快一步开口,“要是不知情的人瞧见,准会以为两人是对新人呐。”那哂笑的口气引得潘急道不悦抬眼。
“你也可以滚了吧。”他口气不善道。
微扬起眉,喻和弦绕到夏取怜另一边坐下。“潘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忘了那日在迎春阁里,要不是我护着庞大人,恐怕那事早已闹到皇上面前,哪能让潘大人今日如此满面春风。”话落,他还径自拿筷用膳。
“好笑,你和庞度是一丘之貉,众人皆知,说穿了,那天肯定是你在本官茶中掺了酒,企图让本官闹事。”
“潘大人此言差矣,在下只是个商人,哪儿有利就往哪走,犯得着害大人吗?”
“可不是?光是这回开朝庆日,为了容纳各国使节,迎宾馆特地修缮,有工部的穿针引线,喻爷可是转手卖出不少昂贵的建材。”意指他根本和庞度狼狈为奸,拉高建材费用,从中赚取佣金。
“潘大人,宫中用材,本就昂贵,在下已是薄利买卖了。”
“笑话,我潘府也有经营这门生意,岂会不知道那些建材分明买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