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取不了皇朝,能要了皇上最爱的儿子的一条命,也称得上划算。
严教云疯狂的朗笑着,却见在房笑天与尚初儿双手交握的那一刻,城墙上头抛下了一捆麻绳,宛若灵蛇将两人捆了起来。
“不……”眼见两人再无下坠之势,严教云惊愕地抬起头望向城墙之上,便见严登云手持着粗绳,正是他见情势不妙,在千钧一发之际抛出了粗绳,圈住了房笑天的腰际,阻止了他们下跌之势。
显然今儿个会死的人,唯有他而已,严教云恨得发出惊天之吼。
严教云临坠地前,瞧见房笑天与尚初儿虽然不再往下跌去,可因突如其来的绳力,将他们的下坠之势转变成了左右摆荡,房笑天为了护着尚初儿,重重地撞在城墙上,那力道之大,竟让他的左半边衣裳很快地被染成一片鲜红。
瞧那模样,只怕左半边的膀子也要废了,难道那个女人就这么值得吗?他不懂,为何房笑天竟愿意用命去护持?
不过,这样也好……虽然只有房笑天一个人陪着他共赴黄泉,也值了。
第10章(2)
“初儿……初儿……”
啪的一声,仍陷于昏迷呓语中的房笑天,让他娘给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巴掌。
“娘娘,你怎么可以打他?”
眼见心爱的男人被打,尚初儿替他疼得有些咬牙切齿,虽然明知礼法不容,她还是忍不住扬声抗议。
“他是我儿子,我为何不能打他?”凤目一瞪,如妃气势凌人的反问,紧接着再次扬手,气极地想要再赏儿子一巴掌。
尚初儿见状,也顾不得身分,双手一张,便要拦在榻前,不许如妃再打人。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我教训我儿子与你又有什么关系?”愤怒地眯起了眼,如妃语气森冷地质问道。
“我……我是他的妻子,自然可以拦着你不让你教你儿子,因为他是我的夫婿。”
听了尚初儿这毫无道理却又说得理直气壮的一席话,如妃原本盛怒的神色忽然褪了好些,双眸甚至饶富兴味的瞅着她。
“你是他的妻子?那你与他下了聘、纳过彩、请了期、拜了堂没?”
“没有!”
“既然都没有,你凭什么说你是他的妻子?!”如妃朝着被逼问得有些手足无措的尚初儿再逼近了一步。
那凌人的气势,吓得尚初儿冷不防后退一步。
“因为我爱他,他也爱我。”
“爱,能当个屁吃吗?这老头当初也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一旦当了皇上,爱妃宠妾便一个接着一个的纳,你受得了吗?”
“爱妃,咱们说好了不提往事的。”果真是人倒霉的时候,不说话也遭波及,皇上见如妃扯上自己,连忙讨饶地喊了一声。“那是年轻不懂事。”
“对,你那是年轻不懂事,现在他们也是年轻不懂事,你那儿子只怕等到玩得腻味了,便会另找其它年轻貌美的小姑娘,那现在这个巴巴地护在他眼前的女人又算得上什么?”
呃,听完了这话,尚初儿登时有些傻眼,原本她还以为如妃是看不起自己的出身,准备反对她与房笑天,却不曾想她竟是因为心疼她,才会对她这般气急败坏。
双颊蓦地漾出了一朵笑花,尚初儿不畏不惧地望着如妃,字字坚定地说道:“我不怕!若是有一天您儿子也变了心,我就学着您,远走高飞过自个儿的日子去。”
就在他为了救她奋不顾身的跃下城墙,甚至还以肉身替她阻挡撞至城墙的力道时,她便已经想仔细了,若是他与她能过这一坎,她便不再拘泥什么身分也要待在他身边。
生死关头之前,她既然满心满脑想的都是他,又何必因为莫名的身分问题而舍弃?
如果他不能给她身分亦不要紧,就算真有色衰爱弛的那天,她也正好连休书都不用索,直接拍拍屁股走人即可。
“你敢!”
蓦地,震天的大吼在众人的耳边爆了开来,房笑天的利眸瞪得老大。
他那一吼,吓了所有人一跳,唯一没有吓着的却是尚初儿,只见她脸上笑意更灿烂,一双水眸更是直勾勾地瞧着他,眨也不眨的。
那带着点俏皮的模样竟勾得房笑天心痒难耐,他有些无奈地抬起手,朝着笑得灿烂的她招了招,“过来!”
终于懂得为何皇帝亲爹宁愿放手,忍受着满腹的相思之苦,也不愿让娘受半点的委屈和不自由,那是因为他对娘的爱啊!
因为终于懂得了爱,所以对他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