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我猜这应是冬宁侯府里哪个不长眼的下人打库房偷了拿出来卖,辗转进了我府中,等商清远发现并查到去向时,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找东西了。”
说到这,尹承善嗤了一声,“其实我跟飞雪知道了画背面有承王二字时,便知这其中秘辛与二皇子脱不了干系,只是琢磨好些日子却看不出所以然,如今终于知道了。”
“原来如此,那商清远当时只怕是急坏了吧。”白白送了个把柄到敌人手上,难怪他会如此大费周章的将庶女找回来并送入王府,毕竟库房那样的地方都是心腹管着,他若不是往王府后院塞人,只怕也难接近库房。
“是啊,急坏了他,所以即使对飞雪并不放心,还是这么做了,并为了控制飞雪,甚至连亲生女儿都下毒。”
“啊!”闻言,便连龙笑沧这样生在复杂皇室的人都惊呆了。
怎么会有如此凉薄的父亲,他倒是第一回听说这种事,即便只是庶女,可却也是他的亲骨血,他怎么忍得下心肠?
“要不是飞雪傲气,先下手杀了想要藉毒操控她的丫鬟,又能忍毒发时的痛楚,这份名单只怕还躺在王府的库房里,不见天日。”因为知道龙笑沧对于商飞雪出自冬宁侯府很是不满,于是在言谈之间,尹承善对她多有维护。
说着说着,他便忆起了商飞雪那日渐苍白的神色。
其实,他很清楚,虽然有太医们想方设法的压制,可那毒物却是狼虎药,正日渐拖垮飞雪的身子。
“你很在乎她?”望着对方那形于外的担忧和急切,龙笑沧的唇畔噙着一抹玩味笑容。
从来不曾见过尹承善这般为谁说话,就连他现在的妻子也不过是为责任而娶,富贵名分给足,其余的也没见表弟多给过什么,唯独对这商侧妃不一样。
“那女人……”尹承善见龙笑沧问得直接,原想否认,可转念想到了龙笑沧那护短的性子,若是他肯出手,或许飞雪会安全许多,毕竟谁也不知道一旦商清远知晓了飞雪的背叛会做出什么事,因此在迟疑一阵后,便直言相告,“她很特别,的确让我另眼相看。”
“啧,这回你倒诚实了。”听着他大方承认,龙笑沧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真是的,哪个姑娘不好爱,竟去爱上一个麻烦的。
虽说商飞雪已经入了泷阳王府,可一旦他将罪证上呈父皇,会不会祸及商飞雪还得看父皇的心情。
尹承善这么爽快的承认,分明是要他出手保下商飞雪,更甚者,还得替他们防着商清远那边。
“她真有那么好?”龙笑沧忍不住问道。
“她……很不一样。”尹承善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自己都不知道怎地就被她勾了心。
明明她对自己很冷淡,很是不知好歹,甚至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一见她难受,他的心也会像是被人拧着一般难受。
“能让你这个向来视女人为无物的男人这般动心,的确是很不一样。”龙笑沧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