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我是你妹,你又怎么忍心担搁我的正事?”喂侯爷吃饭是件非常重要的事,因为药效得搭配时辰,这事他是知道的。
杨致尧闻言,痛心疾首极了,余光却瞥见某个人的冷脸破了功,唇角微掀着。
他哼了声,睨着樊柏元。“好,毕竟新婚燕尔嘛,夫妻间的正事自然不容我担搁。”
他话一出,杨如瑄岂会不懂他话中暧昧,恼得狠瞪着他,然警告的话未出口,便又听他道:“对了,侯爷,三公子要我多谢侯爷帮了忙,刚刚忘了说,现在补上,告辞。”
闻言,樊柏元上扬的唇角僵直抿成一直线。
待杨致尧一走,杨如瑄不禁疑惑地问,“三公子是谁?”其实她更想知道的是,侯爷压根没出门,要如何帮那位三公子的忙?
但看了眼樊柏元铁青到极点的脸,她赶忙转移话题。“侯爷,再吃三口就好,好不好?”
那轻柔的口吻教樊柏元的脸色微霁,很没辙地张了口,然后他看见她笑得极为满足的神情,笑容恬柔,如朵盛开的牡丹,不住地朝自己摇曳风华,他有一瞬间的闪神。
刹那,他有股冲动想告诉她,压根不需要再购置昂贵的药材治他的眼,因为他有来自大内的药材,双眼已好了八成。
但,他不愿说,只因她尚未得到他完全的信任。
尽管她脸上总漾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面对他时的怜惜更是让他不知所措,可他真的无从判断,自己能否相信她。
用完膳后,杨如瑄带着两个丫鬟收拾桌面,樊柏元不动声色地观察她,要说她没有主仆之分,却又对犯错的丫鬟毫不留情,好比那两个被她卖出府的丫鬟,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稍后,杨如瑄领着两个丫鬟将餐具拿出去,樊柏元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忽然听见了细微的声响,他没张开眼,依旧能从对方走路的声响判断是谁。
接着他听到有某样东西被丢进了百宝格的瓷瓶里,待人走后,他才微微地张开眼,确定无人才走到百宝格前,从瓷瓶里取出某样东西。
他微眯起眼,眉头拧起。
户部尚书的官印?一个被赶出府的丫鬟,把这东西藏到这儿来,有何用意?
是针对他的?不,他想也不想地否定,猜想这必定是和杨如瑄有关。
难道会是跟她正午一身湿回来有关?忖着,远处传来脚步声,他把东西搁回原位,徐步走回床边。
一会,杨如瑄回房,立刻着手替他宽衣,服侍他就寝。
“有空,把百宝格里的东西整理整理。”他低声道。
杨如瑄正替他盖着被子,愣了下,应声,“好,我会找时间整理。”替他掖好被子,她回头走向锦榻。
樊柏元张了张口,几番挣扎,终究还是说出口,“……过来床上睡吧。”
杨如瑄吓了一跳,回头看着他,疑惑难道他是想和她行敦伦之礼了?然他已闭上双眼,似乎没有那个意思……
站在原地忖了下,她放大胆子褪下外衣,只着中衣躺到他的身旁,而他接着把被子拉过盖在她身上,教她受宠若惊,双眼不自觉一阵湿,哑声道,“谢谢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