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商旅莫不争相走避,有人通报驿官前来,有人则是携家带眷逃离驿站,等到驿官赶到时,樊柏元正活擒一人逼问,可惜那人宁死不从,自残而亡。
“你……来人,将这人拿下!”驿官见状,率兵将他团团围住。
“放肆,眼前的人是平西侯樊柏元,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默言取出令牌。
驿官见状,神色略微放松,向前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
“不过是本侯爷遭遇刺杀罢了。”樊柏元淡漠道,思索片刻起身。“驿官,我要两匹快马,立刻备上,再派人清理此处。”
“是。”
“侯爷,咱们现在要怎么做?”默言低声道。
他们一路快马行至驿站,本是要歇息半晌的,岂料那带路的侍卫突地举剑杀来,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窜出围杀,这根本就是预谋。
“待会领了马,你前往昆阳寻找三皇子的下落,我先回翟阳。”
“可是——”
“没有可是,尽管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还是小心为上,你必须先确认三皇子安好。”樊柏元言简意赅地道。
“要真是调虎离山之计,侯爷回京不是反而危险?”
“不回去,难道你要我眼睁踭看如瑄出事?”
“属下知道了,一旦确定三皇子安好,属下会立刻赶回。”
“你自个儿也要小心。”
“侯爷亦是。”
一会,驿官把马匹备好,两人分道扬镳,樊柏元纵马急驰,归心似箭,就怕再晚一刻,杨如瑄就会深陷危难之中。
然,再怎么快,离翟阳已是百里远,待他再回翟阳城时已是华灯初上,而城门外竟有着面生的侍卫戍守。
思索了下,他绕向城东门,果真所有的守城兵都换过了,无一个相识,于是他稍作乔装混入欲进城的商旅中,回到侯府,就连他原本留守的皇城卫也全都换上神色肃杀的侍卫。
他闪过巡逻潜入侯府,才进主屋就听见樊允熙的哭声。
“小少爷别哭了,少夫人明儿个就回来了。”
听见杏儿的哄骗,教樊柏元的心微缓了下,但一听到杨如瑄并不在府内,他眉头又再度紧蹙,“杏儿。”
房里的蜜儿闻言,赶紧推开门,惊喜唤着,“侯爷!”
“进去再说。”樊柏元催促着,蜜儿赶忙退开身,待他一进房就立即将今儿个发生的事说过一遍。
“所以,她现在在六皇子的府邸?”
“那是奴婢欲进知府大牢不得后,塞了钱问衙役,他是这么说的。”抱着樊允熙的杏儿心急如焚。“正因为如此,奴婢认为夫人和尧少爷无端牵扯通敌肯定和六皇子有关,如今侯府里里外外都有人守着,奴婢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出入还得经过盘问,奴婢至今还不敢惊动老爷和老夫人。”
“我知道了。”樊柏元轻吁口气,瞥见樊允熙只是噙着泪静静地听他俩对话,伸手接过儿子,抱了抱他。“允熙听话,在家里等爹娘回来,知不?”
“嗯。”
“男儿郎不要老是哭。”他抹了抹他颊上的泪。“爹爹去带娘回家。”
“好。”
用力地揉了揉他的头,樊柏元才走两步,感觉腿被一团温暖抱住,不禁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