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岳钧拍拍他的肩。
“为何?”
“人家替你说了不少好话,替你争取机会,况且你们又是男女朋友……”
“我跟她不熟。”他所言不假,因为他记忆中唯一出现的女人,只有钱少传。
“不熟?”岳钧不禁发噱,然见他再认真不过的神色,随即转了话题。“不管那些,咱们把这出戏演好,在景气低迷中,杀出一条血路。”金若望撇了撇唇,不置可否。
如果真可以杀出一条血路,他希望可以一路杀回大晋,哪怕最终是死在皇兄们的手里,也好过当个戏子歹活。
只可惜,事与愿违。
他不再是领着戏子作戏的皇子,而是成了台上戏子。开镜记者会上,刺眼的镁光灯教他冷沉着脸,尤其在他瞧见台下章萃琳扬着自以为妩媚的笑出现,经过钱少传身旁,微诧脸色一闪而逝,假装不小心地推了钱少传一把,让那抹纤瘦的身影被迫退到角落,垂着脸隐没在人群里。
这是怎么了?当着他的面,欺负他的婢子?
第4章(1)
皇甫桂脸很臭。
从开镜记者会结束回到家中,一路上他始终紧据着唇不语。一路上宋胜儒不断叨念着,对他耳提面命,他依旧吭也不吭一声。
钱少传骑着机车到他家中报到时,适巧听到宋胜儒语重心长地道:“想在这个圈子活下去,有时逢场作戏也没什么大不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话落,转身刚好和钱少传打了个照面,他便朝她使了个眼色,朝皇甫桂比了比。
虽说钱少传没瞧见他使了个眼色,但依动作大略可以猜出他的意思。
走进大厅,就见皇甫桂褪下西装外套,懒懒地坐在花园里的躺椅,端起几上的酒杯浅啜着。
钱少传见状,不禁眉头微皱。
怎么老是在喝酒……没瞧见他吃东西,倒是酒喝了不少。
“少喝点酒吧,金若望。”她走到落地窗边小声劝着。
皇甫桂充耳不闻,酒杯早已空了,伸手要拿酒,却被她抢先一步。
“倒酒。”他沉声道。
钱少传微眯起眼,朝他伸出小手。
“这是在干么?”
“我在饭店工作时,遇到客房服务,只要替客人开瓶倒酒,通常都是有小费的。”尤其接待的对象身份愈是尊贵,小费愈是给得大方。
“钱少传,我用一个月二十万高薪聘请你,你还敢跟我收小费?”他从没见过她这般放肆又爱钱的婢子。
据他所知,二十万在这个世界已经算是一笔为数不小的钱,而她只需要一个月便能赚到,该感恩了。
“额外服务自然有额外费用。”她说得理直气壮。
金若望定定地瞪着她,面对这等恶奴,为何他得要因为她被人欺负心生不满?这也未免太不值了。
面对他的沉默,钱少传心底一抖,忙道:“先说好,额外服务并不包括那种、那种不合理的要求。”天,他该不会想对她怎样吧,一个月二十万的薪水,都已经是老董包养情妇的行情了,可她不是当情妇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