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你听过没?”耳边传来皇甫桂从牙缝中挤出的声响,教她不由自主缩起肩,嘿嘿干笑着。
“我怎么知道,我以为……”
“你以为?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豆腐渣吗?恐怕也已经锼了,该倒出来清一清。”皇甫桂低吼道。“不要眼睛有问题,连脑袋也跟着坏。”真顾她想得出来……他和大庆……她脑袋到底在想什么?
“你干么老是这样,你情绪波动很大知不知道?这么凶做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钱少传扁起嘴反击。
“今天在茶水间也是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就骂得那么难听,也不想想我是因为怕你被场记设计,所以才勉强和他聊天,忍耐着被他性骚扰,可你却把我说成妓女!”新仇旧恨,他们之间有太多的新仇旧恨以光速不断地汰旧换新。
“你为什么要勉强,为什么要忍耐?”
“喂,他是场记,是张制作底下的红人,我要是不稍稍配合,他一不爽把这事记在你头上,往后在张制作耳边说你坏话,害你没戏接,那不是完了吗?”
“我要是只有这么点能耐,任由小人说上两句就从演艺圈消失,那就算了,可我告诉你,我不会给任何人机会,我会成为一线演员,我会让每个人都对我逢迎拍马,你没有必要屈就他人,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人,谁都动不了你!”混账,说到底她的忍让委屈竟是因他而起,要他怎么吞得下这口气。
钱少传本是一肚子火,但听到最后,从感动变成疑惑。“我……是你的人?”这话很有深意,她不太明白。
“那是当然,你是我的婢子当然是我的人。”钱少传呆楞地眨了眨眼,掏掏耳朵。“币纸还是壁纸?我不太懂。”
“奴婢。”
“金若望,你给我搞清楚,我是你的助理,你是我的老板,我不是你的奴婢,你不是我的大爷,想玩角色扮演跟傅哥玩,我没兴趣。”神经病,奴婢咧,真亏他说得出口。
“谁跟你……”
“还有,请你统一一下你的人格,不要一下对我好一下又对我吼,你这样搞得我也快精神分裂。”
“你要是有把事办妥,我会吼你?”真以为他是个火爆之人?还不是被她逼的。
“你根本就是初一十五不一样,跟我有没有办妥事情没关系。”皇甫桂闭了闭眼,瞪向躲在落地窗边偷听的大庆,问:“庆年,初一十五不一样到底是什么意思?”大庆苦思半晌,只能勉强推断——“初一十五指的是月盈月朔,难道说的是旦夕祸福?”钱少传闻言不禁低低笑着,蓦地电来了,满室明亮得令她微眯起眼适应着亮度,而外头万家灯火虽抢走了月色丰采,但却掩盖不了月亮存在的事实。
“吃面了,豆菜面要是不凉的话就不好吃了。”她硬是把碗塞到他手里。
皇甫桂嗅闻了下,尝了一口,有些意外这味道竟分外令人食指大动。
“好吃吧。”
“还可以。”她啐了声,起身走向厨房替大庆准备另一份豆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