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是痛,而是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他一时难以控制身体的反应。
“没事。”对了,她还趴在他的身上。童俐人快快起身,总觉得脸上还残留着他胸膛上的余温,热热的,烫烫的,烧得她耳根子透红。
文致熙也起身,掸了掸裤子,顺手拿起在地上的铁棒,往后瞪去。“谁放
的?”目光透露危险气息。
“不知道。”众人抬眼,个个脸上都有扭曲的笑。
“最好是不知道!”铁棒咻地像箭翎般飞去,准确无比地扔进火焰狂卷的火炉里。“再给我嘻皮笑脸一点没关系!”
怒吼声出口,工坊里头顿时鸦雀无声,就连童俐人也被他震慑住。
背对着心上人,文致熙噙怒的脸显得阴鹜,经过几次吐纳之后,他才扬起笑脸,重新面对她,“既然要让玻璃和娃娃一起摆设,那我们就先到幻去挑些你觉得适合的娃娃。”话落,不由分说地牵着尚在怔愣状态中的童俐人离开。
等到两人坐上他的五百CC.重机离开之后,工坊里才响起一片怨声载道。
“妈的!啊不是他说童小姐在的时候,我们都要保持笑容的吗?”
“嘿啊,现在又怪我们嘻皮笑脸了,老大真的很难伺候耶!”
第3章(1)
三年前
他们就是人家说的青梅竹马,因为家住隔壁,从小玩到大,很自然的彼此熟稔,就算是长大了,知道要分男生女生的差别,也有点晚了。
文致熙知道她什么时候初经来,她则常常在冬天很冷的夜晚偷溜到他被窝里睡觉——他们有专属的暗号,猫咪叫两声、小狗叫一声,文致熙就要去开门迎接她进门。
可惜,时间会过、年岁会长,还是有些事会改变,即使她不喜欢——
“为什么打架?”童俐人故意放重力道上药,让手臂有伤口的人抿紧了唇。
她一听到消息,尽管知道这堂课的教授爱点名、超难搞,还是跷了课回家,且如她所料,他在她房间,等她。
真不懂,好好一个公司老板的独生子,小时候也是品学兼优,两人几乎是在同样的环境成长,甚至念同一所大学,偏偏,他就是变了样。
身边多了一堆狐群狗党,逃课打架是家常便饭,更夸张的是,现在开始有人喊他“老大”。
“没什么,手痒。”文致熙不把自己的伤口看在眼里,却轻手替她将散落的长发拨到耳后,徒手拭掉她额上的汗。“你跑回来的啊?”
“是啊,如果不是你的怪毛病,我用得着这么急?”他很怪,就算伤口流的血够她写一封文情并茂的家书,还是坚持不去医院,只让她做点简单的处理,所幸,这些年来他小伤不断,大伤倒没有,难怪那些毛头认他做老大。
“不用这么赶,死不了人。”说完,他又径自低低的笑开。“我知道你有多担心我,不用急着来表示。”
“想得美。”童俐人细心的将纱布沿着他的手臂,一圈一圈缠上。“我是怕你在我房间流太多血,你知道我胆子小,不喜欢看这种血腥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