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大颁布禁语令之后,他就不敢随便问候别人妈妈,顶多只敢说“看什么看”而已,其它时候,都文诌诌得自己也很想吐。
“你能解决?”他敛眼,有些犹豫。
“不说出来也不知道啊。”谁敢跟他打包票?要是到时候老大心事吐一吐也没有比较爽,是不是要换他去墙角吐血?
“唉——”他又是一叹。
“老大?”事态不妙,老大居然叹声连连?!
“俐人对我说,她有魔咒的问题。”算了,死马当活马医,要不他老是这样闷着,又要担心东窗事发,想接近俐人又怕穿帮,这种矛盾的想法简直是要把他给逼痕了。
“什么魔咒?”天底下有这么古怪的东西?
“就是……”又叹了口气,他简单把女友的担忧告诉好兄弟。“你说,我头不头大?”
阿贤轻呀了声。“这样子啊……”他懂了,虽说他不是老大肚子里的蛔虫,但话都说得这么白了,他不可能不懂,况且,他也算是关键人物哩。
原来老大这一阵子阴晴不定是为了这件事呀。
“你说,怎么办?”长指轻敲着刚毅的下巴。
“直接讲清楚说明白就好了,我不懂老大在烦什么。”
文致熙斜睨他一眼,拿起一颗玻璃珠丢他,痛得阿贤哇哇叫。“老大,我是说真的,此患不除,留来留去留成仇!”
“哟,这么会说话?”哼了声,他继续丢。“都怪你!”
“老大,不能怪我啦!”痛啊,早知道玻璃珠会变成伤害自己的凶器,他就不该笨得交到老大手中。“那是你要我们做的啊!”
没有老大的命令,谁敢轻举妄动?而且每回还得要将对方的个人资料等等都寄给他,他几乎以为他们要转行开征信社了。
不过,这可能比他们从当初混混转行做玻璃工艺简单一点。
“闭嘴!”恼羞成怒的文致熙索性将整把玻璃珠全往他身上丢。
三年前,他决定出国学人偶制作和玻璃创作时,弄了个网络身份“侠客”陪伴例人,只要一从她那里得到最新消息,便会立即下令要他们好好保护她,以确保她的安全,可天晓得他们到底是怎么做的,竟害得俐人以为自己有什么魔咒体质!
“老大,没办法啊,你喜欢童小姐,我们当然要想办法不让其它的男人靠近她嘛!”呜呜,老大都不知道他们用心良苦!
“谁要你们使用暴力?我没要你们做到这种地步!”那是他以前对付苍蝇的方式,知道她不喜欢之后,他再也没下过这种命令,谁知道这些四肢发达的家伙会解读错误。
他太清楚俐人的个性,她外表文弱娇甜,实际上却剽悍又呛辣,要是让她知道魔咒是这群人的杰作,就连他也会被一起打进十八层地狱,这一点他比谁都还要清楚,于是,事情变得不得不瞒,但他又无法忍受自己心里藏了个秘密,尤其是个造成她痛苦的秘密。
“可是,老大,那些人对童小姐居心不良,要是不给一点拳头滋味,怎么可能赶得走?要是不赶走,到时出了事,谁痛?你痛,童小姐也痛啊。”阿贤很不怕死地论之以理。
文致熙颓然,面色惨灰。是的,不可否认,要是他知道有人以不入流的手段追求俐人,说不定他做出的事会更加惊心动魄。
但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现在就怕俐人发现这件事,他不敢想象后果。
见他冷静了些,阿贤才敢再斗胆进言。“老大,听我的啦,百密一疏,该说的还是要说,不然搞到最后一拍两瞪眼,肯定是你输得多。”说完他快快把满地儿器收好,远离老大的视线,免得皮肉再痛一次。
“爱情没有输赢!”
“谁说没有?你要是不照实说,哪天被童小姐发现,你就会输掉她,到时候历史又要重演了,说不定这一次,她连机会都不会再给你。”当年要老大赔一个娃娃,老大就花了三年的时间,如今呢?
“你什么时候那么多理论了?”文致熙不爽地眯起眼。
谁会不知道那些大道理?可要是真能告诉她,他会把自己折磨得这么难受?
“是你要我们多看点书的。”瞧,他多乖呀,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要他往东绝不可能往西。
“闭、嘴!”眯紧的黑眸迸裂恼意。
阿贤乖乖闭嘴。
文致熙懒得再理他,支手托腮,想要找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正要退出去的阿贤这时却突地听见工坊外头传来细微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