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朕拭目以待。”
“小的绝不负皇上所托。”
秦世渊低低笑着,看了秦文略一眼,就见他还捧着那画轴,不禁道:“这画确实特别,你要是真喜欢的话,就给你吧。”
秦文略谢了恩,询问李若凡,“李二管事,听闻府上有位管事娘子名唤似锦,可否让她过来?”
李若凡不解,脸上却不显情绪。“似锦是小的内人,不知七王爷寻她所为何事?”
秦文略面无表情地注视他半晌,才道:“前些日子,永定侯拿了幅画给本王,本王觉得那画相当大气潇洒,而后得知是永定侯夫人到宋府时,一位管家娘子所绘,本王惜才不论身分高低,想要拜见这位管事娘子。”
李若凡垂睫忖了下,道:“承蒙王爷赏识,这就让内人进屋。”话落,便转头朝屋外的宋络使了个眼色。
宋络随即领着似锦进屋。似锦始终垂着眼,走到李若凡的身边。她在外头自然听见了里头的交谈,有人赏识自己是好事,可问题是被太尊贵的人赏识,有时却不一定是好事,尤其她完全感觉不到七王爷和侯爷之间有多深的交情。
“抬头。”秦文略沉声道。
这话一出,别说李若凡,就连秦世渊都觉得不对劲。
似锦闻言,也不敢不从,只好怯怯地抬脸,却发现原来七王爷这般年轻,连三十都不到,而且面貌立体俊魅,然而当他朝着自己缓缓漾出温暖的笑容时,她不自觉地轻皱起眉。
这是什么意思?怎会对她笑得这般奇怪,像是识得自己似的。不过,她不讨厌就是了。
“王爷,是否能让内人先退下?”李若凡不着痕迹地将她拉到身后。“内人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丫鬟出身,就怕冒犯龙颜。”
“丫鬟?”秦文略压根不觉自个儿失态,沉吟了会,便笑道:“话说多了,本王都觉得渴了,就让她上茶吧。”
李若凡对于他的古怪行径摸不着头绪,却又不得抗令,让似锦小心翼翼地端着茶盘向前。谁知,当她靠近七王爷时,脚下像是被什么拐了下,憾事重演,李若凡探手不及,她已经连人带茶盘扑进了七王爷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似锦吓得赶忙起身,见七王爷身上湿了大半,只能赶紧回头向李若凡求救。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而是她的脚又被拐了!宋洁又不在场,是谁拐她?
“似锦,带王爷下去更衣,跟大夫人拿件适宜的先替上。”宋綦低声道。从他的角度,他看得见是秦文略出的脚,却难以理解这举措的用意。
他所识得的秦文略是个极有男女之防,严守礼教之人,况且似锦已是出嫁之身,秦文略总不可能把念头打到她身上。
宋綦话一出口,随即引来李若凡的不满,偏又不得发作,只能眼睁睁看着似锦领着秦文略离开,以眼神示意宋络跟上。
似锦哪里晓得他们心里在揣度什么,只能照规矩地带着七王爷先到厢房待下,她再去跟小姐要件侯爷的袍子替换,然才刚走过了转角,她蓦地听见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