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不懂你的意思。”
“祝涓,你可真会装蒜。”关逢春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那目光像是在看只丑陋的虫子般,教他嫌恶鄙夷。“你承认吧,你分明是想要毒死我,可却没想到我竟会把糕饼给了府里的丫鬟,对不?”
“春哥哥,你在说什么?”祝涓耳边嗡嗡作响,怀疑自己听见什么,只能紧紧地抱着祝湘的长袄安抚自己。
“你还要我说得多明白?横竖你就是想毒死我,可我幸运地逃过一劫,这事我会跟大人好生说着。”
王大娘闻言,气不过地上前要与他理论,却被祝涓抢了白。
“春哥哥,我为什么要毒死你?我喜欢你,这是镇上的人都知道的事,大伙都晓得咱们有婚约,我为什么要毒死你?!”祝涓紧抓着车辕,心里骇惧不已,却还是要问个明白。
“因为你苦等不到我上门,所以由爱生恨。”关逢春一字一句说得又轻又淡,眸色却更冷。
“我没有!”
“有没有,你到大人面前解释,现在大人要开堂问审了,再不让让,休怪我无情。”
“……开堂问审?”祝涓一愣。
见祝涓发楞,关逢春喊了声,马夫随即驱动马车向前,压根不管祝涓没有松手,转眼她就被蹭倒在地。
“祝涓,你没事吧?”王大娘赶忙将她扶起。
“大娘,一般都会这么快开审吗?”她呐呐地问着。
“这算是少见了,通常都是证据确凿了才会快审。”王大娘惴惴不安地说着。
“所以……罪证确凿了?”祝涓抓住王大娘的手不住地颤抖着。
她满脑子是关逢春的冷漠无情和栽赃罪嫌的口吻……事情分明不是如此,可他却说得像是一回事,分明是要置她们于死地!
怎会如此?她从小就景仰的人怎会是这个样子?!
“这……”王大娘语塞,不知该如何安慰。
祝涓脸色苍白,一手紧抓祝湘的长袄,不能理解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祝湘被唤醒时,只觉得浑身被寒意侵蚀,教她浑身僵硬得连路都走不好,头直发痛着,等走到公堂才知晓原来竟是要开堂问审了。
怎会如此地快?官府一旦正式开堂问审,那就代表已有实证,可是……
“姊!”
祝涓的叫唤声,教她猛地回头,就见她和许多人站在县衙外,其中有些是熟识的邻里,有些则是瞧也没瞧过的人。
而她的目光只是定定地望着祝涓,祝涓的气色不好,像是一夜未眠加上又惊又惧,脸色灰白带青,教她担心不已。
“大人开堂问审,公堂里外不得喧哗!”公堂外的衙役沉声怒道。
祝湘闻言,只能朝祝涓摇了摇头,以眼示意她别开口,省得被另定罪名。
“还不快走!”衙役喝道。
祝湘赶忙跟着踏进公堂里,就见孔进才已坐在案后,而关逢春则站在公堂右方,而他身后还有个眼生的男人。
“大胆民女还不跪下!”孔进才重拍惊堂木,两旁衙役手持长棍敲地震响。
祝湘随即跪下,无惧的抬眼。“民女祝湘见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