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惧而迷了心神。
她的幻觉不全是因为龙爪花,而是她内心的恐惧,自己吓自己。
“我差人将那位戏角扮成你以往的模样,总有几分像吧?”他指着那正偷偷溜走的天仙戏角。
他向戏班借了戏角,目的就是为了色诱高惟庸,算定他惧内的软弱性子,必定会差侍卫全都戒备在弯月湖边,才能让曹瑾娥唤不着人,吓得魂不附体。
“不,我可比不上她浑然天成的媚态,希望她别往京城走,否则——”
“该是无妨吧,那是个男人。”
“……嗄?”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娇媚?
正在错愕之时,就见一人身穿大红斗牛服,腰系鸾带配绣春刀,她不禁道:“那不是锦衣卫吗?”
“他是,不过他是齐贤的义子田尚宝,是安插在锦衣卫里的败类,要不是他,睿王在边境一战也不会被俘。”袁穷奇说着,牵起她的手。“走,咱们立刻离开这里。”
“得上街找睿王和祝涓才成。”
“放心吧,我说他们上街,实际上是要他们先走,持我的令牌就可以顺利进京城。”袁穷奇一把抱起她,加快脚步离开。
而弯月湖畔,田尚宝到时,侍卫和驿卒已经将曹瑾娥和高惟庸给拉上岸,两人身上用布巾裹着,却还是不住地打颤。
“世子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田尚宝不解的问着。
“得问她,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高惟庸不快地道。
“我……”曹瑾娥惊魂未定地环顾四周,总觉得这视野似乎清晰多了,不像方才那般晦暗,弥漫着一股阴森气息。“我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个司礼监的太监拿了月季花瓣给我,我泡了澡后就……”
“司礼监太监?怎么可能,宫中太监怎会跑到这么远的驿站来?”
“他说他是受督主之命,前往平朗庆王府取物的,他也在驿舍里投宿一夜。”
“胡扯,庆王早已入宫,督主怎可能派人到庆王府取物?”田尚宝暗忖了下,随即朝身后的东厂番子喊道:“给我到南馆查个清楚。”
“是。”
“来人,赶紧送端王世子和世子妃回房。”田尚宝喝道。
侍卫们赶紧上前,搀住狼狈至极的端王世子夫妇,高惟庸虽觉脸上无光,但还是该打声招呼。“不知道田大人怎会在这时分来到八里驿站?”
“是督主要我走一趟到递铺查查各处传回的消息,怎会一路上都找不着袁穷奇和睿王,得知两位在此,想打声招呼,岂料……”看着两人的狼狈样,他也就不多说了,要人赶紧将他们送回房,省得染上风寒。
一会,前去查探的东厂番子回禀,“田大人,驿卒说对方是持铜钟令入住,有两番子护送两个司礼监太监,可小的进了南馆却不见半个人。”
田尚宝闻言,沉默了下,像是想通什么,急声道:“追!他们可能就是袁穷奇一行人乔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