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谁都听得见。
「嗯……你要是成,我也成。」
「那咱们就如法炮制,让爷好生养伤吧。」
于丫儿听着,本是羞得不知道要躲哪去,但听到后来,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
「爷,你身上有伤呢,早点回去歇着吧。」
「我等你睡着了再回去。」
「可……」
「你现在吃了药会昏昏欲睡,待你睡着我就回去。」
于丫儿心想他说的对,其实就算不吃药,她也老是昏昏沉沉的,入睡并费不上太多时间。之前问双姊和舞姊他的伤势,虽说知道他恢复得不错,但没亲眼瞧见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如今确定他安好,她安了大半的心,觉得身子似乎也没那般沉重了。
赶紧将胶饴吃完,她喝了口茶水后便躺下。
周奉言轻柔地替她收拢长发,轻抚着她的额,她羞怯不已却又舍不得移开眼,直睇着他眸底眉梢柔若春风的笑意。
「我快睡着了,你要赶紧回去歇着。」他在身边虽教她安心,但她更担心他初愈的身子会堪不住。
「还是我在这儿陪你,可好?」他俯近身体在她耳边低问。
于丫儿微诧地张开小嘴。「可这儿只有一张床……」
「我就窝在这一角,三更前回房。」
「不成,你背上有伤怎能坐着,你得要趴着歇息才成。」
「那你就借个小角落让我趴着,伴在你身边,晚点你要再喝药时,我才方便喂你。」
于丫儿难以置信地瞅着他。两人未论及婚嫁,竟要睡在同张床上……嗯,但他那喂药的方式,她早就没了清白了,睡在一块又何妨。
况且,他要能在这儿待着,一张眼就能看见他,她也安心。
「那我睡里头一点。」她本想要移动,但身子虚软无力,还是他轻柔地将她抱往墙内的方向。「爷,你别使力,要是扯到伤口怎么办?」
「丫儿,你担心我吗?」他爬上床,就趴在她的身侧。
「……嗯。」犹豫了下,她还是忍不住地道:「爷,你往后不准如此,绝对不准,你真的吓坏我了。」
周奉言听着反而笑了,柔了那双在旁人面前冷漠的黑眸。「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好好的。」
「我会好好的。」她认真不过地道。
「那就好,睡吧,该喝药时我再唤醒你。」
「嗯。」
「拾藏,你们都下去歇着吧,一个时辰后再替丫儿熬一帖药。」他眼也没抬地吩咐着。
「是。」
拾藏一个眼神,双叶和舞叶收拾药碗便一道走出门外。
「你在笑什么?」走向厨房时,双叶不解地问着舞叶。
打从刚刚就见她噙着笑,如今笑意更是不住地蔓延,就连眸底都满是笑意。
舞叶勾唇道:「爷开心,我就开心。」丫儿的亲近让她瞧见爷许久没露出的笑脸,她就跟着止不住笑意。
「爷开心,我很伤心。」
舞叶睨她一眼。「傻瓜。」
「我年纪比你大,你敢骂我!」双叶佯怒瞪去。
「傻瓜,我们两个。」舞叶难得大笑着。
双叶没好气地摇着头。「傻的是你,我才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