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不少。」
「那你刚才怎么生气了?」她想问的是,恐惧。
在她记忆中,她从没见过他大声斥责,甚至动气,可是就在刚刚,他几乎失去理智,狂乱的眸色因惧而怒,教她联想到他说过怕失去她。
可是她不过是睡着了,他怎会生出如此大的反应?
「我怎会生气,只是有点恼戚行不识风情。」
「不识风情?」可是戚哥要是不提醒他,她真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
「是啊,咱们关起房门的闺房乐趣怎能教他们瞧见,早上他们偷窥时,我心底已经有点恼了呢。」
「是吗?」不是她不信他,只是总觉得与事实不符。
心知她半信半疑,他干脆转移话题。「对了,回府前我绕到牙行问过巴律了,巴律说那些铁砂是周将军暂放的,毕竟从民间收取铁砂是他的职责之一,只不过宫中屯放之处满了,所以暂放罢了,就算让寇久瞧见也无妨。」
「是喔。」她想了想,信了,因为确实没有条子可以记帐。不过,她现在想跟他谈的是他的不对劲。
可惜口都还没开,戚行已通报晚膳备妥,得到允许后,让人端膳入门了。于丫儿暂时放下心事,赖在周奉言怀里,非要他喂食不可。
一顿膳食拖了快半个时辰才用毕,但收拾桌面时可快了,不过是眨眼功夫,桌面净空,就连寝房也净空。
于丫儿不禁想,到底是舞姊和双姊想要促成他俩好事,还是他们根本就被爷突生的怒火给吓到?
「在想什么?」
周奉言低柔的耳语吹拂着她的脸,她干脆懒懒地窝在他的怀里。「吃饱了,好像又困了。」
「……又累了吗?」
听出他的试探和警戒,她不禁抬眼望去,有些失笑。「不是,是因为爷不在府里的这几天,我没睡好。」
「怎会没睡好?」
于丫儿想了下,从他怀里坐起,与他面对面。「因为……我……」咳,真是太羞人了,但为了解除他的不安,再丢脸也得说出口。
「嗯?」他几乎是屏息等待下文。
「就……想跟爷圆房。」她几乎快把脸垂到贴在床面上。
「嗄?」周奉言一整个呆住。
「就因为想跟爷圆房,和两位姊姊研究一些事,所以没睡好。」她用余光偷觑着他,瞧他失神得严重,心想着到底要不要再往下说,毕竟这事儿她也没跟两位姊姊讨论过,纯粹是她心底的怀疑。
「研究一些事?」周奉言受到的冲击颇大,犹如鹦鹉学舌,只能一再重复。
「就……春宫图。」话落,她还慢慢地从床底下抓出一捆麻绳。「麻绳。」
「春宫图跟麻绳?」这两样要怎么兜在一块?
「春宫图是舞姊从爷的书房取来的。」她像做错事的娃儿,直拿头顶对着他。「麻绳是双姊准备的。」
周奉言怔怔地看着她好半晌,「你们真是胡闹。」竟连麻绳都取来了,真是教人不敢相信。
嗯,她也这么认为,不过——「会这么做,是因为爷连和我同房都不肯。」
「你明知我——」
「但如今我知道你隐藏的秘密,所以也不是秘密了,那咱们早晚还是要同床共寝的,不是吗?」
「丫儿,我——」
「这些年,我隐隐感觉得到爷不爱亲近我,待我知道了周家的秘密,我想爷应该是为了护我,所以不愿圆房。」所以才会用上麻绳的嘛,可双姊也真是傻的,她哪里绑得了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