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要巴哥哥去——」
「不准替他求情。」
「……喔。」糟,这下巴哥哥真是倒大霉,她要怎么补偿他才好?
「别在我的面前还想着别人。」
唇上一阵吃痛,教她万分不解地道:「巴哥哥不是别人,他是……」在周奉言冷沉带着警告意味的注视之下,她从善如流地道:「对,他是别人。」
她发现,爷以前会用笑容掩饰情绪,但现在的他不再遮掩,喜怒哀乐明显得多了,这也应该算是好事吧。
周奉言直瞅着她的笑脸,沙哑地问:「你真的没事吧?」
于丫儿闻言,娇羞地垂着脸。「就有点疼……但应该不打紧吧。」都问了那么多次了,还要问啊?
「我问的不是身子。」
不然咧?她抬眼,这才明白他怕的是她会因而离世,不禁轻啄着他的唇。「爷,我很好,一点事都没有,如果你还想……趁着天色还没亮,我们可以……」
「不可以纵欲。」
「喔。」那为什么他的手摸了上来?
「要节制才不会伤身。」他的嗓音益发沙哑。
「喔。」那他现在到底是?
「你怎么还不阻止我?」他哑声问。
「我可以阻止吗?」早说啊,她不是很清楚这种事的。
「来不及了。」
第15章(2)
一个月后,巴律找来了为数不少的糖梗,周奉言则违抗圣旨不进宫,只为帮爱妻卷袖管炼乌糖。
做好了乌糖,于丫儿又更贪心了,要求他做胶饴。巴律自动请命,找来为数不少的大寒麦作,甚至再次请命,自愿搅拌胶饴,却被周奉言一记眼神瞪到躲在角落画圈圈。
「好香,我尝尝。」于丫儿见整个锅底都是黄澄澄的胶饴,忍不住想用指抹一块,却被周奉言阻止。
「很烫。」周奉言拿根筷子抹了下锅底,拉起了黄澄澄的胶饴丝,卷了两下再交到她手中。
于丫儿喜孜孜地舔着,吃得眉开眼笑。「爷,改天咱们来做糖葫芦如何?」
「这时节没有鸟梨,得等到入秋。」
「嗯……那咱们到街上买蜜饯裹胶饴也成,广源街那头有一家。」
「你什么时候喜欢蜜饯了?」他疑诧道。
他记忆中的丫儿喜甜不喜酸,每吃到酸时,一张小脸都皱得紧了。
她眼神飘忽了下。「裹着胶饴好吃嘛。」
周奉言点头允诺了带她上街,让她抱着两大袋的酸枣和蜜李子回家,瞧她真吃得眉开眼笑,不禁疑惑。
几日后,周府来了个宫人,宣读圣旨封赏了万两银和布匹,传达了皇上要周奉言入朝为官的旨意。
周奉言没意愿,因为他的余生只想与于丫儿共度。
「可是爷,你要是不进宫监督皇上,要是他和大燕皇帝一样,贪恋权势之后又开始荼毒百姓,那该如何是好?」
周奉言想了想,终究还是答允了,但每日还是回府陪她用膳。
只是,当时节慢慢进入秋季时,他开始感到古怪,只因于丫儿不再与他同寝,甚至有时晚膳也不与他共食。
一日,他正午回府,戚行一见到他,神色微变,而他敏锐地捕捉那一闪而逝的错愕,沉声问:「丫儿到底有什么问题?」
「没,夫人好得不能再好了!」戚行只差没拍胸脯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