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急行军,万事都克难,她也不会傻得跟他要求洗澡,如今可以住在房舍里,他都能洗澡了,她应该也可以洗吧。
“你的伤口不能碰水。”把她的菜弄好,药碗也摆妥,他随即把她从床上抱起,很自然的就抱坐在他的双腿上。
“那我用擦的。”她很坚持。
南安廉喂着她吃粥吃菜没吭声。
“叔叔,拜托你啦。”她轻轻的揪着他的袍角,可怜兮兮的央求。
可怜她已经好久没洗澡,虽说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但她确信她的脸上肯定还有口水的痕迹……这对她的少女心是极大的打击啊
只要肯让她洗澡,哪怕是“爹”,她也喊得出口的。
南安廉睇着她半晌,嘴动了动。“等你把这碗粥吃完。”
“谢谢叔叔,就知道你最好了。”她冲着他一笑,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扑到他怀里撒娇了。
南安廉唇角若有似无的扬起,待她用完膳后,特地去替她烧了两桶热水,替她把水调得温度适中了,才把她叫到跟前。
周纭熹本是满脸喜色,但看他把物品摆定也没打算要离开,甚至还拿着手巾,一副像是准备为她服务的样子,不禁吓得倒退三步。
“叔叔,我可以自己擦。”她很认真的说。
哪怕这副躯体只有四岁,但她的精神年龄是百分之百的少女,绝对不能允许半点肌肤被男人瞧见。上药的时候是情非得已,但擦澡这件事,她可不会允许他代劳。
“你的手没有办法举高,头发没法子洗。”南安廉道出重点。
“我就洗我能洗得到的地方。”如果真的没办法,她就认了。
闻言,南安廉双手一摊,决定由着她,只要她别把自己淹死在水桶里就成了。
“安廉。”门外突地传来易宽衡的叫唤声。
“有事?”
“大将军问话。”
南安廉闻言便知道是要问辜胜决的事。忖了下,望着她道:“丫头,随便洗洗就好,别把背部给弄湿了,我去去就回。”
“好。”她忍不住笑眯了眼。
太好了,就连老天都站在她这边,所以才会给她如此良机。
待南安廉一走,她立刻拿起沾湿的手巾擦脸,这一擦才教她惊觉她的脸有多脏!手巾上头竟黑了一片,天啊,她到底是脏到什么地步?
一连拧了好几次手巾,她才把自己的脸给擦干净,然后她把身子往桶子一弯,企图抬手洗头,结果……可恶,还是被他说中了,她的手没法子举高,看来她只剩最后一招了!
深吸了口气,她抓着桶缘,把脸整个压进水桶里,在桶子里如波浪鼓般摇晃,希望这么做多少可以冲掉头发里的沙子。
等快要没气时,她慢慢把脸抬起,快手拿着他预先搁着的大布巾往头上一罩,再赶紧解开衣衫,拿着手巾开始擦拭身体,手脚是脏了点,但身体倒还好,大致上擦一擦,整个人像是活过来了一般舒爽。
快手换上他替她备好的衣裳,虽然大了点,但好穿多了,勉强可以套好袖管,不用再假他人之手。
虽说擦不了头发,但这房里还挺暖的,压根不觉得冷,待会等他回来,再请他帮她把头发擦干,那就大功告成了。
第2章(2)
等了好一会,突地听见开门声,她喜笑颜开的抬眼,话都还没喊出口,不禁防备的看着不速之客。
“果真是在这里。”辜胜决带上门,直朝她走来。
“你要做什么?”周纭熹低声问着,防备的看着他。难道说是因为南安廉带她进哨楼,所以出了问题?可是南安廉说过,易宽衡可以处理这事的。
“你说呢?”辜胜决朝她笑得猥琐。
周纭熹见状,直觉状况不对,但是这里只有一个出口,她就算想逃也无路可逃。
暗忖着,突地扫到桌边的窗子,她用最快的速度朝桌子跑去,才刚踩上椅子往窗外一看,她狠狠的倒抽了口气——天啊,这是几层楼高?!
刚才是南安廉抱着她上楼,她根本搞不清楚这里是几楼,但不管有几楼高,只要她敢往下跳,就算没有粉身碎骨,大概也离死不远了。
可是除了往下跳,她还能去哪?
正盘算着,辜胜决已经一把将她擒住,凶狠的将她给拽到床上。
她吃痛的哀叫了声,想要起身却被他强硬压制住。
“唷,原来洗干净后还是个小美人。”他说着,一把扯裂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