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想到。”
易宽衡倒抽了口气,有股冲动想要揪住他的衣襟摇晃他。“你还没想到?你不要骗我!你向来不是这么莽撞的人,一定是全盘推演过了,赶紧告诉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虽说他挂的是右军都督的官衔,可谁都知道他是文人,而且他拥护和平,举凡要耍枪动剑的,先让他离开。
快,通判已经被踹到一旁,人家都已经围到厅里,刀剑是不长眼的,要是不小心划到他身上,那该怎么办!
南安廉突呀了声,像是想到什么,突问:“对了,我一直想问你有没有带一些兵到空鸣。”
易宽衡眼角抽搐着。“我向皇上告假到空鸣找你,带兵做什么?”杀他吗?下次他一定会记得!
“太可惜了。”他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
“你最好是!”见眼前已是千钧一发之际,就在管正霖一声令下,卫兵持剑袭来的瞬间,易宽衡二话不说的掏出自己的腰牌,“放肆!你等是打算谋杀朝廷命官,造反了不成?!”
管正霖一见那圆形腰牌上雕着右军都督四字,立刻要卫兵住手。
“下官见过右军都督。”管正霖没料到这厅里竟真有朝中重臣。
“你是谁,竟敢私调后骁营的卫兵,该当何罪?!”易宽衡怒声道,抽了点空瞪着身旁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南安廉。
很好,原来他也在南安廉的算计之中,难怪这家伙从头到尾都老神在在。
“下官是空鸣城知府,得知南安廉假扮御史在城里招摇撞骗,所以才领了后骁营的卫兵擒拿南安廉。”管正霖头垂得都快要贴到地上,暗恼百密一疏。
“谁说南安廉假扮御史招摇撞骗?”易宽衡这下子一不作二不休,沉声道:“南安廉本是禁卫总督,是受皇命回到空鸣查案,你胆敢私调卫兵,欲除之而后快……来人啊,将空鸣知府拿下!”
在场卫兵闻言,立刻转向将管正霖擒住。
管正霖不禁喊冤,“大人饶命,后骁营不是下官私调的,这全是辜总兵所为,下官是听命行事!”
“辜总兵?你说的是南境总兵辜胜决?”如果他没记错,王朝所有总兵就只有一个姓辜!
“正是。”
易宽衡不禁看了南安廉一眼,就见南安廉懒懒起身,走到管正霖面前,沉声问:“辜胜决人在哪里?”
“回大人的话,辜总兵现在在府衙里。”管正霖几乎是知无不言,就盼能替自己脱罪。
南安廉轻点着头,看了易宽衡一眼。
易宽衡面颊抽动了下,一口白牙都快咬碎了,却也只能依着他的眼神道:“卫兵听令,立刻前往府衙将辜胜决拿下!还有,将知府押入大牢,待本官请命再议。”
“是!”
就在卫兵应声后,包中忽地一脸慌张的踏进厅内,道:“爷,知府传令,说是牙行里的流当物有赝品,请小姐到府衙一叙。”
南安廉闻言,不禁瞪向正要被押下的管正霖。
管正霖赶忙道:“大人,那不关下官的事,那都是辜总兵的主意!”
南安廉心头一窒,足不点地的朝外奔去。
易宽衡意会过来,忙喊道:“快,其余的人全都赶往府衙!”令下,他便跟着包中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