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心人要造谣是很容易的。
“把这些交给我,我拿去官府。”
“我再想想。”
“还有什么好想的,我和知府有交情,我拿去他感激我都来不及。”尽避他也认为周家人疼她入骨,但不代表所有的周家人都护她,好比那对姊妹。
“你近来好不容易才和徐家议和,要是一个大意,说不准徐家会大作文章,那就不好了。”商场上的事她虽然懂得不太多,但尔虞我诈的商场鳖计时有所闻,还是小心为上。
殷远闻言,微讶道:“原来你也很清楚徐家并不会因为我妥协而让步嘛。”
“唉,有时暂保一时风平浪静也是好事。”商场上本就步步为营,只要小心别给对方机会出手就好。
“暂保一时风平浪静?”他哼笑了声,不忍笑她太过妇人之仁。
徐家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只是不做得过分,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只为了保护他的家人。
“反正这事先搁下,等竞价结束之后我再处理。”周凌春叹了口气,又回头擦拭有些蒙尘的碗盘。
第12章(2)
殷远不置可否,在货楼里到处走动,又停在一处角落,看着麻布包着的一块长条状的物品,不禁微皱起眉问:“凌春,这个可不可以拆开看?”
“……相公,你是来找我麻烦的吗?”她忙到连喝茶的时间都没有了,可不可以别让她老是走来走去的?
他昨儿个就来了,还把念玄给带来,简直把货楼当成游戏楼一样,庆幸的是念玄的性子本来就静,只停在二楼书籍那一区里,没给她添半点麻烦,倒是他像个大老爷逛楼似的,走到哪问到哪,存心整人。
“我是好心提问,省得有人在你背后干什么勾当。”
周凌春无奈走去,一见他所指之处,无力的垮着肩头。“放心,这东西是个好东西。”她没动手解开,直接解释。“这是两百年前,大定皇帝亲笔提写的匾额,送给了那时发家的初代大朝奉。”
“喔?”
“老祖宗嫁给了南姓御史,生女接当铺,生男掌票号,票号就是后来名闻遐迩的南家票号。”
“现在在大丹享有皇商之名的南家票号?”
“嗯,老祖宗把这匾额上的字当做两家的传家祖训,最终把匾额交给了南家,直到百年前战乱之初,南家决定全数退出大定,周家人不肯走,所以就把匾额留给周家,以防有天战事波及时,还有块御赐匾额可以避灾,毕竟这是御匾,形同免死金牌。”
“不过看起来好像没派上用场。”捆绑的麻布该是多年不曾解开过,麻布早已泛红,绳结说不定都脆了。
“能派不上用场最好。”周凌春说完,神情万分认真地看着他。“相公,明天就是竞价会,你如果不打算帮我,可不可以不要打扰我?”
“说那什么话,我打扰你了?”
“我……忙啊,你又不帮我擦碗盘。”
“这点小事我差岁赐找人处理,那你是不是就能早点回家陪我?”
“……我可以自己擦。”她满脸通红地道。
说来,她家相公近来非常非常反常。记得两人初识时,他还嘲笑是她没本事勾动他的兴致,可现在他的兴致常常来得又急又烈,有时沐浴到一半就被拖上了床,直教她招架不住,所以她认为还是暂时放他一个人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