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也收藏了十年之久。”
“怎会如此久,一般赎期没这般长吧?”
“是啊,放得这么久,是等着持当人赎回,我记得小的时候曾有一个传家花瓶,听说在铺子里放了三十年,后来持当人的后人拿着当票找上门来赎了回去。”
周凌春想到当年,不禁笑眯了眼。
“真是太难能可贵了,三十年后竟还能赎回。”
“是啊,倒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这般幸运,尤其又经过了几场战乱,能赎回的实在不多,所以现在每一年总会拿出一些流当品竞价,爷要是喜欢,价钱都能商量。”
那人不住地把玩玉纸镇,问:“不等人赎回了?”
“爷,后人能够找上门赎回,凭的是一份旧情,但咱们能够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遇上,又碰巧爷喜欢这一件玉纸镇,何尝不是有缘人?也许爷买下这玉纸镇,凭着玉纸镇又能遇见其它缘分,那不也是另一段延续的缘?”
那人听了,哈哈大笑。“有意思,这玉纸镇我就买下了,就不知道还有何逸品能让我开开眼界?”
“当然,如果爷偏爱玉的话,倒是可以瞧瞧——”
后头到底说了什么,殷远没费心神聆听,他直瞪着她与人谈笑风生的俏颜,彷佛她这相公已经被她丢到天涯海角去了。
“妹婿,今儿个吃了什么,怎么脸这么臭?”周呈曦端着茶盘说着风凉话。
殷远笑眯眼道:“吃了大朝奉。”
“……我真想揍你。”周呈阳拳头握了握。
“彼此彼此,不过看在念玄的分上,我会忍耐。”
“你干脆滚到外头如何?里头已经挤满人了,你又不买,到外头去。”
“谁说我不买,不就等着人来招呼。”说着,瞧一旁有位子,他像个大老爷般坐下,朝周呈曦弹了弹指。“奉茶呀,机伶点。”
周呈曦有股冲动想直接把茶往他头上倒,正在盘算着如何让意外发生时,余光瞥见有人入内,他抬眼望去,就见一名姑娘带着两三名护卫上门。
不要吧,没位子了!
“她也来了?”
“你知道她是谁?”周呈曦问。
殷远懒懒看他一眼,随即起身招呼,“徐当家。”
“殷爷,你也来啦。”徐映姚一见他,芙蓉面堆满了笑意,可惜笑意未达那双清丽的眸。
“拙内的铺子有流当物竞价,所以过来走走看看。”
“我听人说周氏当铺一年一度的竞价会总能挖到宝,所以就特地过来瞧瞧。”
殷远压根不信她的说词,朝门外望去,确定岁赐等人皆守在铺子外头。“我不懂风雅,你要是有兴趣,待会再让拙内替你介绍。”
“那倒也不急,今儿个来是顺便送帖子。”徐映姚说着,从袖里抽出一封黑底描金的帖子。“我办了场食宴,还请殷爷偕尊夫人一道赏光。”
殷远接过手,没打算开封,反倒是有人走近问:“什么时候?”
殷远微扬眉,侧望着周凌春挽着自己。“你不是在忙?”
“再忙也不能冷落你。”以夫为尊,她记得很清楚。
殷远满意地勾弯唇,附在她耳边道:“回家再伺候你。”
周凌春满脸通红,不敢想象他要是用心伺候自己,自己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秘戏图和大内的春宫图算什么,她家相公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