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贪婪的奸商,做的每件交易买卖必须完全掌握,他才能放心。在她的心里,不能残存任何男人的身影,她必须只看着他。
“因为一回丰兴城就一直在忙,刚刚想起就……”
“这么单纯?”
“不然咧?”她就这么不值得信任?真的让人较难信任的是他好不好……“对了,徐当家不是给你邀帖吗?”
“如何?”
“你要去吗?”
“去啊,为何不去,徐家每两个月就办一场宴会,与会的人大多是地方商贾,要是能从中拉线也没什么不好。”他把玩着玉簪,想着这是她献上心意的定情物,更加爱不释手。
“我也要去。”她小声地央求着。
“你去干么?”
“徐当家不是说咱们一道去?”
太过细微的声嗓教殷远听出她的心虚,将玉簪收妥,正视她闪灿的眼神。“你做了什么心虚的事?”
“我……”她眼神飘了下。“你好像跟徐当家也挺熟的。”
“熟吗?见过几次面,算熟吗?”
“可是她冲着你笑呢。”
殷远微挑浓眉,总算听出兴味了。“你不也是冲着你的兄长笑?”
“那是家人不一样。”
“她是我未来可能会合作的对象,不对她笑,难不成要对她哭?”
“可是……”她抿了抿嘴,细声咕哝着,“算了,反正她身上的香气跟他身上的不同……”
“什么叫做她身上的香气跟他身上的不同?”
“咦?”她瞪直眼。
“你以为我身上的香气是因为她?”他万分愉悦地问。“所以今儿个你才突然跑了过来,挽着我的手?”
周凌春眨眨眼,热气从颈项蔓延到脸上。
殷远笑眯眼地轻啄着她的嘴。“原来你也是会吃味的。”
“我……”那是吃味吗?嗯……“说好了,食宴我也要去的,你绝不能独自前往。”
“那你要给我什么好处?”他坐地起价。
周凌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为什么我还要给你好处?我们是夫妻耶……”况且她又不是赚了他什么东西。
“亲兄弟明算帐,哪怕是夫妻也得算清楚。”
“我……我很累,我想睡了。”饶过她吧……
“我知道,让你欠着,等你哪天得闲了,咱们一道洗鸳鸯浴,好好地在床上消磨一整天。”
“……”她睡着了,睡着了。
“然后,我要从你的脚趾开始往上舔,每一处都不放过,让你浑身上下都是我的味道,然后再慢慢地进——”
周凌春羞恼地捂着他的嘴。“相公,夜深了,睡了好不好?”不要再说了,太邪恶了,她羞得没勇气再往下听。
他吻了吻她的掌心,动手扯着她的衣襟。“睡呀,不就是把今天的利息算到明日而已。”
周凌春可怜兮兮地垂着脸,内心交战着到底是要把利息清一清,还是留待明日一道算……不管是哪种选择,都是难熬啊。
“说笑的,睡吧。”替她褪去外衫后,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拉过被子盖妥。
“咦?真的吗?”人这么好,是不是有诈?
“我可以让你的怀疑成真。”
“我睡着了。”真的,只要他不再开口,她可以马上睡昏过去。
殷远哼了声,将她纳入胸前,一会便听见她沉匀的呼吸声,一如他的猜想,她真是累坏了。
要不,他岂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徐府,位在城东的一街东坊里,占地辽阔,林木参天,可从林缝中瞧见楼阁林立,院落交错,小桥流水,回廊穿衔,犹如鬼斧神工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