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男育女跟好有什么关系?”
“这位是朱爷吧,上回你大手阔气地买了一尊翡翠观音雕,就知道你是个心善仁慈之人,家里肯定是儿女成群,这绣屏你可能是用不上,不过呢这好字是这么说的,一子一女,合成好字,求的是个好兆头,更是好事成双,好事连连呀!”
安羽的说词极具节奏与渲染力,这话一出口,众人莫不叫好,有人已经开始喊价了。
过程中穿插着安羽的插科打译,逗得众人笑不拢嘴,喊价更是往上攀升,教一旁的似锦看傻了眼。
到了中场,还有小厮开始分发茶点,似锦拿了一碗,递给了秦文略,自个儿正要品尝时,却见秦文略皱眉直瞪着手中那碗桂圆粥。
“老爸,怎么了?”似锦问。
因为当初永定侯夫人拿回的那幅画,成了他们父女俩相认的关键,如今两人就连名义上都是父女,只是看在旁人的眼里,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没事。”他低声喃着,再尝了一口桂圆粥,直觉得这像极了谈瑞眉为他做的桂圆粥。
王府的厨子也曾为他做过的,但总觉得味道不对,那甜度总是差了那么一丁点,香气也有落差,可怎么这碗桂圆粥可以这般相似?
“老爸,我没想到那座绣屏竟然可以卖到一千六百两银子呢,又比之前那座多了近千两。”似锦喜孜孜地道。任谁也不知道这座绣屏根本不是出自什么大师之作,而是武平侯府里的丫鬟所绣,真亏那位小泵娘舌粲莲花,对于疑问从不正面回答,却也能说服这些人。
秦文略轻应了声,咽下喉间的甜,脑海里翻飞出她那鲜活灵动的神情。
待黑市结束,宋綦已经赶到牙行将似锦接走,而秦文略思忖了下,便问了牙郎李叔昂在何处,牙郎随即恭敬地领着他前往东院。
在同一个地点,虽说是不同的动作,但秦文略瞧见的是同样暧昧的两个人。
“二爷,这样子成吗?会不会太轻?”安羽就站在李叔昂的身后按压着他的肩头,教他逸出一声声满足的痛吟。
“这力道刚好,刚好。”
“二爷,七王爷来了。”牙郎状似已见怪不怪,直接进了大门敞开的厅里。
“七王爷?”李叔昂问着。
安羽已经自动立正站好,一张脸低垂着。唉,现在垂脸有什么意义,刚才叫卖会上,她这脸不是已经让众人都给瞧得一清二楚了?
“不知七王爷找小的所为何事?”李叔昂已经快步走到厅外。
秦文略睨了他一眼,撇了撇唇道:“本王是想问席间的桂圆粥,是哪位厨子煮的?”要是可以,他也不想扰了他们俩的好事。
安羽闻言,眉心跳了下,暗骂这人恐怕是属狗的,尝出了味道与她煮的相似,要不怎会问起这事。
“不是厨子,是安羽煮的。”
李叔昂状似没心眼的回答,教安羽当场绿了脸。她敢发誓,二爷绝对是故意的!这好记性的贼精,肯定还记得上回与秦文略交手的疑云未解,所以才故意把她给供了出去。
“她?”秦文略诧道。
“安羽,过来。”李叔昂回头,笑得是一整个小人得志,准备看好戏的嘴脸,教她真的很有冲动教训这个死小孩。
安羽慢吞吞地拖着牛步,僵硬地朝秦文略施礼。
秦文略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了,一会便先行离去,教安羽大大松了口气,赶在李叔昂欲发问之前,她先声夺人地道:“二爷,别说我没警告你,我要是有什么差池,往后你的黑市就找别人主持吧!”话落,转头就走。
“喂喂,你这样跟我说话,你你你学坏了你!”
桂圆粥,并不是什么稀奇的吃食,秦文略之所以情有独钟,那是因为他梦中的妻子安羽唯一也是最拿手的一道料理便是桂圆粥,煮的甜度总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吊诡的是,牙行也有个安羽,也能煮出同样的味道,但她不是他要的安羽,那性情,不是他所熟知的安羽和芸娘,可他却惦记着了,一搁就是几日,一如他惦记着抹着白粉的谈瑞眉。
他不是多情之人,他要真能多情,就不会被情所困,但那熟悉的味道,总是教他难以平静。
他搁下了公文,差了徐贲去跟谈瑞眉说要尝桂圆粥。
“桂圆粥?”谈瑞眉一头雾水地问文嬷嬷。“为何王爷要我煮桂圆粥?”
文嬷嬷同样不解,只能瞪着在角落里做女红的玉露。
玉露垂着脸低声道:“先前七小姐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