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何人?”他再次怒声喝问,同时眼神一扫,他身边的几个亲信马上朝着褚靖南和汪袭绿又逼近了数步。
第7章(2)
见状,褚靖南则将汪袭绿护得更加仔细。
“赵副将不必管我是何人,做人得讲道理,赵副将只说我的话合理不合理。”
“军令如山,就算不合理也是军令,既然今上有旨,我自然得要遵旨!”
“有旨是你空口白话,我却是不信,我想褚将军也不信,不如你问问众将士信或不信!”
汪袭绿平和的语气一转,顿时显得础咄逼人,那慷慨激昂的声调顿时感染了周遭的士兵,一时间人人瞧着赵修缘的眼神都染上了一抹怀疑。
“你……信口雌黄扰乱军心,就不怕我将你就地正法吗?”
赵修缘眸心杀意渐浓,却不知道他这模样恰恰让人觉得他在心虚,除了他的亲信,其他士兵心头或多或少都起了怀疑。
汪袭绿瞧见原本整肃的军容渐渐变得散漫,知道自己做对了,而此时她冰凉的手也被一只大手握住,一股暖意几乎在转瞬之间拢在了她的周身,她愕然抬头瞧着褚靖南,想着要将自己手抽回,但他却是不让,只是双眸满含赞许地瞧着她。
她的心蓦地一动,不想在众军士面前失了态,只好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朗声道:“要将我就地正法也不是不行,不过只怕赵副将得先想个好借口可以说服平北王,我明明不过只说了句公道话,何以便犯了死罪?”
“你……”赵修缘瞪着她的眼神愈加不善,但态度却明显不敢那样张狂。
平北王早期戌守边关有功,后被封王,封地便在这西北一带,颇得皇上信赖,而平北王在争储这件事儿上头从来不偏不倚,在朝中也很有威望,要是在这个时刻惹怒了平北王,只怕会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你休要胡乱攀扯,你是不是以为现在平北王不在此地,便能拿他的名号来吓唬我?”
“我倒是没想吓唬你,只是同你说说道理,不然你自可问问这些将士们,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大将军行事可须事事向你说明?照我说,粮草被劫不过是个幌子,粮草可都还在大将军的手中。”
“你……”赵修绿气得时说不出话来。
他手里有的不是密旨,而是他效忠的三皇子下的密函,因为褚家一直无法被拉拢,三皇子索性设下陷阱,令他想法子说动了好姨娘委身于他,然后趁机偷取了褚靖南的路线图,暗地里又勾结云泸国人劫了他的粮草,就是想要将他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本来劫粮草时原就想要了他的命,可谁知他竟不惜赌命跳入江中,留下一命。
如今他想悄然将他带离边关,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他性命,这样,就算皇上有心清查真相,只怕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