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转角,香儿上前一步问:“小姐,你刚刚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吓吓她。”
“那不像是吓啊。”绮罗的表情像是见鬼一样,而且那一瞬间她的脸色涨红到像是要喷出血来,怪吓人的。
潋滟笑而不答。要她怎么说呢……有时她入梦时,会瞧见有人在她面前舞剑,虽说看不清面貌,但那男人的身影行云流水般的姿态,就是教她感到莫名安心,而今儿个她仿佛听见他的嗓音,教导着她如何保护自己。
也许,应该说曾经有人教导过她,只是她全都忘了。
而那人到底是谁?她猜,应该是她的家人,非常亲密的家人。
“小姐!”
“嗯?”碰的一声,她像是撞上了肉墙,痛得她直捣着鼻子,抬眼瞪去,就见是面无表情的应多闻。“你杵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闪开?”
“……我以为你会停下脚步。”应多闻随口胡诌。
他曾见过她多种噙笑的面貌,有着无数种风情,可他从未见过她的笑,可以让人感觉如此地甜蜜……她在想什么?想方才那个男人吗?
“我、我在想事情,哪注意你在我面前。”说着,不禁暗恼香儿喊得太慢,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想什么?”
潋滟没好气地睨他一眼。“你今天话怎么特别多?”平常不是很喜欢装哑巴,什么时候也学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应多闻直睇着她半晌,转了话题问:“你懂武?”
“不懂。”
“今儿个在大厅上,我远远的瞧见你对那人拍打了几下,不像是正统武学,可是那人却突然软倒在地。”他是绝不相信她有那把蛮力,可以对个男人拍打个三两下,就让对方倒地。
而且她临场的反应极快,压根不像个生手,这一点教他意外极了。
“我也不知道,脑海中有人教我,还说那个叫穴术。”她想跟他说应该是无妨,毕竟香儿压根不懂武艺,跟她说也是白搭。
“穴术?”他诧道。
“你也听过?”她喜出望外地道。这样一来,也许她可以靠这项武技找到自己的家人!
应多闻不自觉地蹙拢眉头,无法理解她怎会习得穴术。穴术是大内不外传的技法,是皇族才有资格习得的一种闭门武学,她又不是皇族,又是女子,怎可能学得?
“你的脸色怎会这么难看?”干么,这是不该学的武技吗?
应多闻回神,不再细思。“没事。”
“没事?你看起来很有事,不说的话,我就让你倒地不起喔!”虽说她记得的只有一部分,但只要在对方没防备的情况下,她得手的机会是很高的。
“你……姑娘家说话有点分寸。”他没好气地道。
“谁要你瞒我?你明明就识得我这个人,却绝口不提我的过去,如今提个穴术,你又什么都不说,我心里当然不舒坦。”她不问,是因为她知道他根本不会说,就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不说。
“我并不识得你,只是因为你长得像故人,一时错认罢了。”这话里真真假假,而他希望她当真,从此以后不再试图想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