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需要为了这点小事费心,还特地前来。”
她知道,近来他跟着七王爷查增援不足,导致边防军队打了场硬仗,差点就赔上了一个王爷和一个侯爷。这事可大可小,正巧皇上有意藉此整肃朝中党派,所以这事不只是雷声响,雨点也挺大的。
应多闻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随即起身。“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你到底是有什么事?”潋滟没好气地问,朝他一比,要他坐下。
茶都还没上,他就要走人,要说他没事,她可是压根不信。
他微诧她竟追问他的行踪。“待会要去一趟兵部。”
“谁问你政事?我是问你在心烦什么。”潋艳抽着眼角问,一双水眸像是要喷出火花一般。
应多闻垂睫忖下,扬笑道:“自然是心烦你为何不肯点头嫁与我。”
潋滟闭了闭眼,懒得跟他啰唆,直接杀入正题。“我听说近来宋绰宋大人找你,可你却一直避不见面。”照理说,除非休沐,否则他不会在晌午这种时候出现在照云楼里,可见他是想避着谁。
“忙。”
“忙到有空可以找我,却没空和宋大人见一面?”
“李二爷跟我提过宋大人找我的原由,我认为他能翻案的机会微乎其微,更何况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时又未在朝为官,问我能有什么助益?”
潋滟微撅起嘴,觉得他说的十分有理,但是——“宋大人说了一套说词,稍稍说服了我,所以我想找你问清楚。”
“那就长话短说,我待会真的有要事在身。”
潋滟微扬起眉,如二爷所说,真的有鬼!“宋大人说,盛昌伯府被发现藏有收贿官银的庄子就位在城郊邻近常阳县县境,而发现的前一天,适巧庄子换了管事,前任管事曾信誓旦旦地说庄子里不可能有官银,必是栽赃,可惜这说法并未被大理寺卿采信。”
“然后?”
“城里除了几个大节日城门不关,其余只要一到酉时,四大城门皆限制进出,想要在一日之内将官银藏进庄子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由极权贵之人在城门关之前将官银送出城,二则是由让通关不需查验的人,趁着夜色带着官银进庄子。”
应多闻不禁低笑出声。“所以宋大人认为我拥有御赐玉勒子,正好可以趁着夜色将官银送进庄子?”
“这是推测。”
“可我为何要这么做?那时盛昌伯府是我二哥的亲家,我最敬重的二哥即将与你交换庚帖,我为何要这么做?”他好笑的反问。
潋滟定定地注视他半晌,道:“也是。”这也是她想不透的一点,而她也认为他要是真知道什么蛛丝马迹,他一定会想法子替盛昌伯府平反,还她一个公道。
“所以,是不是找我也等于白问?”
潋滟无以反驳,也只能这么认为。
“不早了,我先走一步。”
潋滟轻点着头,他从她身旁走过,居然没有多作停留,她不禁回头看着他的背影,虽说他的神色未变,但她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