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护院把人给请出去。
“我呸,你这个贱蹄子……”
啪的一声,那开口的勋贵子弟被应多闻一巴掌给打趴在地,整个人不醒人事。
“你何必呢?”潋滟冷冷丢下一句,转身就走。
应多闻听出她的语气不对,随即急步跟上,想拉住她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
“……潋滟?”
“你又何必出手伤人,造就这一切的,不就是你?”潋滟回头,笑得极冷。
应多闻怔楞地看着她,哑声道:“你都听见了?”
“是呀。”在听见他说当初嫁祸给盛昌伯府的那一段后,她就再也待不住了。
太讽刺了!为了爱他,她几乎是把血把肉都给卖了,可他却是将她推进地狱里的凶手!
莫怪初次见面时,他的神情那般怪异,莫怪他眼里满是疼惜和不舍,原来他对她是愧疚。
他总是待她忽冷忽热,她以往不解,如今总算是真相大白了。
他不要她的!是她自个儿一头热地把自己送上门,而他不过是忠于欲望罢了……他明知一切事情,却始终缄默,看着她为了救他而卖笑,为了他的药钱陪酒受尽调戏……他的心疼自责,原来是来自于他内心的谴责,无关情爱。
太可笑了!这一切真是太可笑了!
“我……是我对不起你。”他粗嗄的道,没想到竟如此快就让她得知真相,教他彻底慌了手脚。
“你以为说对不起,我就应该原谅你吗?你以为原谅一个人有如此简单吗?你把我杀得血肉模糊了,一句对不起到底是能挽回什么?!”潋滟恼声喊着,泪水跟着夺眶而出。“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话落,她转身就走,应多闻走了几步,却蓦地停住。
他再追上前去又有什么用?他问着自己,看着被她甩开的手,眼底的热气模糊了视线。
当时序进入酷暑时,京城里却异常的冷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氛围,许多商铺都提早歇业,门窗紧闭,任谁也看得出不对劲。
而李叔昂更是特地将潋滟接到自家宅子,调足了护院守着。
“二爷,确定是今晚了吗?”
“七王爷已经前往和亲王府了,这事绝对错不了。”李叔昂进了门,随即倒杯茶浅啜了口。“宋大人说在七王爷府搜出了一些军械,而那批军械是七王爷侧妃打算嫁祸给七王爷的,那侧妃的嫡姊就是二王爷的侧妃,此事让皇上震怒,要二王爷闭门思过,你想,二王爷要是不趁着今晚和亲王七十大寿的寿宴,所有皇亲贵族全都进了和亲王府之际调动兵马政变,是要等到什么时候?”
潋滟怀里抱着睡得不安稳的儿子李子静,看着他年岁渐长,五官愈像应多闻,心底说不出是恼还是气。
“听说七王爷拨了一卫的兵马给四王爷和二王爷对杠,但全程都要应多闻跟着,虽说雍王爷也领了一小队人马助阵,就不知道七王爷给的人手到底够不够,要是到时候四王爷为了出先前被诬控入狱这口气而领军胡来,搞得兵将不听应多闻的,就大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