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斩钉截铁地道。
“话别说得太满,人心可是易变的很。”
“也是,人心易变的很,只会变得更贪更渴求,贪求一世又一世,永远也不放开你的手……”他轻握着她的手,单膝在她面前跪下。“说生生世世太遥远,你先给我一世的时间证明我的真心,再让我们许诺来世,好不?”
秦怀安轻哼了声,另一只手轻握住秦文略的。“老爸,咱们该不该信他?”
秦文略瞪着应多闻,以往总想多方提携,如今却是愈看愈厌恶,尤其在得知怀安已为他生下了个孩子之后,对他的厌恶更加无法消减。
“老爸,给他一次机会吧,他要真敢欺负我,瞧我怎么整翻他!”秦怀安这话有着万夫莫敌的气势。
秦文略微点着头,怀安向来强悍,要镇住一个男人压根不难,就怕爱情让她变得软弱,一再委曲求全。
“那就等安羽生下孩子后,你再出阁吧。”秦文略最终退让了一步。“安羽可是盼着要送你出阁,而她现在有喜,怕喜冲喜,所以你们的亲事就暂缓吧。”
秦怀安忖着,明白这已经是父亲最大的让步了,不过母亲临盆是明年的事,算了算时间,蓦地,一阵恶心感翻涌而上,她连忙将应多闻推开,撇头吐出秽物。
“怎会这样?徐贲,马上差御医进府,快!”秦文略怒声喊道,守在外头的王府大管事徐贲立刻领命而去。
一个时辰后——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怀安县主有喜了。”宫中的御医把完脉后,二话不说先恭贺道,岂料一回头却对上秦文略杀人般的眸色。
糟!他忘了怀安县主似乎尚未成亲。
“先前陈御医过府替县主医治时,为何没诊出她有孕?”
“回王爷的话,当时县主受伤又加上稍有失血,喜脉难测,如今脉息皆顺,自然是诊得较准,况且要是依时间推算,这有喜也不过是个把月内的事。”陈御医不敢含糊以对,几乎把所知全都掏尽,就怕说得不够仔细,莫名被拖到午门,或是被拉进暗巷,那可就不是普通的冤了。
陈御医说完,偷偷地以余光打量着秦文略,却见秦文略目露凶光地瞪着站立在一旁,难掩喜色的应多闻,在他明白的瞬间,立刻收回目光,省得真被杀人灭口。
留了一些安胎的药方,陈御医快快收拾医箱,赶紧回宫。
“怀安……”应多闻喜笑颜开,才刚要靠近床边,一只长腿随即扫到面前,他用双臂一挡,退上一步才闪开凌厉的侧踢,不解地看着秦文略。“王爷?”
他以为七王爷已经答应他俩的事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老爸,你做什么?”秦怀安随即坐起身。
“瞧这混蛋小子做了什么好事,这下好了,这婚事要怎么办!”秦文略怒不可遏地斥道。“婚事不延,安羽不能送你出阁,婚事要延,你的肚子怎么藏得住?”
秦怀安看了应多闻一眼,轻轻地拉住父亲的手。“要不,等我生产完再办?”反正她都有个子静了,再添一个再嫁,也没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