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她的体内,尖锐的痛楚教她柔美的身子僵硬起来。
可他没有停下稍候,无情地律动,深入她体内的柔润,像是永不餍足,一次又一次地沉沦。
最后,他近乎野兽般地欺凌了自己用心守护的女孩……他痛不欲生。
涣散心智的药性渐散,孟君唯几乎想杀了自己。
他怎么能够这样对她?
这女孩对他有情,他是看在眼里的,他怎能用这种方法伤害她?
他不该,点警觉都没有,尽管她下的是玄手门的满月春……突地,外头响起细微的声响,他蓦地自屏榻上起身,穿戴整齐后,用薄被掩去她浑身怵目惊心的红痕,缓步走到屋外。
月隐没,云似魅,风在林间作响,心在他胸口怒债。
“净岚!”他沉喝着。
除了她之外,他想不出第二个比她还歹毒的人!
“我特地为你送上这份大礼,你开心吗?”净岚缓缓地自屋旁闪身而出,清丽面容是妖诡的笑意。
“浑帐!”他疾步向前,如风驰电掣。
净岚闪身躲入林间。“怎么,我猜错了吗?你看顾这女孩数年,不是对她由怜生爱了?既是如此,我帮你完成宿愿,你该要感谢我才对。”
昏暗的夜色里,孟君唯的身影飘忽若魅,掌劲掠出如刃,所经之处,树干枝桠尽断。
“你该死!”
“该死的人是你!是你自以为待在书院就能修身养性……”净岚在林缝间疾飞逸出冷笑。“你怎么会那么傻呢?
想六根清净,你应该去寺庙才对。”
孟君唯没应声,眨眼工夫,追上她的脚步,大手扣上她的颈项。
两人落脚在树梢上,在无月的夜色里,在宁静的后山里,杀气暗潮汹涌。
净岚狞笑,压根不惧他指力微展,她立刻化成香魂一抹。“杀啊,你杀得了我吗?”
孟君唯怒目欲管,神情肃杀,想动手,却意外自己竟无法动手,好一会才恍然大悟——
“你用你的血做了药引!”
“可不是吗?”净岚笑得好得意,神色却有些凄迷恍惚。“是你逼我的!谁要你为了这个黄毛丫头离开师门?早跟你说过了,我爹死后由我接掌师门,只要是你不愿意做的事,我都不会逼你,但你却不听宁愿负我……从今以后,你拂逆不了我的命令,你愈不想做的事,我愈要你去做……哈哈哈!”
“你!”他恨不得能立时要了她的命,但他却不能,不能!”
翌日醒来,已是黄昏,伊灵人在西厢,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屏定言发觉不对劲,到东厢找她,将她带回西厢。
她浑身酸疼得不能动弹,一天没去上课,结果庞氏兄弟立刻跑来探视她,才知道,原来他们兄弟是爹的门下弟子,当年灭门惨案发生时,两人被派外出去采药草,这才逃过一劫,而这些年来,两人一直在寻找他们姊弟的下落和灭门的杀手。
于是,她多了两个疼爱她的兄长,对她细心呵护照料着。
但是,那却不是她想要的。
至于孟君唯,在那晚消失了。
她等了又等,知道他的兽行是出自于春药,不是他所愿,所以她不怪他,等着告诉他,要他别介怀,但始终没等到人,她只好选择先回苏州探看伊武。
岂料,吉祥胡同里的大宅早已人去楼空,听街坊提起,她才知道弟弟早死了三年多,养父母在不久前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