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只是没东西好看,视线刚好落在则影身上而已好不好。
「是吗?」唇角不自觉地微微弯起,在心头的古怪重量,不知在何时减轻了不少。「则影是本王的贴侍,没本王的命令,绝不会对任何人动心。」
冉凰此皱起眉,很认真地咀嚼他话中的意思。「他动不动心,关我什么事?」
「妳没喜欢他?」
她眼皮抽动着。「我哪有!」他到底是凭哪一点判断的?
「除夕那晚,妳极亲热地抓着他。」
「那是因为他长得很像我大哥!」随便怀疑别人,很差劲耶!「哪里亲热了?」
「是吗?」他唇色勾得又弯又邪,一手接过则影手中的伞,一手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没来由的,觉得心情很好。
冉凰此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见他打伞挡在她前头,替她掩丢大部份的雪,从这角度看去,还可以看见他微弯的唇角,漆黑瞳眸恍若微绽光痕,她的脸莫名其妙的热了起来。
「那个……王爷,你可以放开手,我不会迷路了。」
「喔,妳怎么知道本王就是在猜,妳八成又找不到回良鸠殿的路?」话落,他低低笑开,手依然紧牵着她。
「哪会呀!」真以为她有那么笨吗?瞪着他,回头,而后又抹上几许得意的笑,指了指身后的树。「王爷,你瞧见了没?」
他轻勾着笑,视线落在她眉飞色舞的脸上。「那是什么?」
「记号!」怕了吧!
「记号?」
「没错,绑上这丝带,从此以后,我就不会在宫里迷路了。」她是不是很聪明?「我原本是想要用刀子在树上刻记号,但怕被骂,所以就想到用绑丝带作记号,往后只要我转到这头,就知道这条路我来过了。」
李凤雏直盯着她,胸口由轻渐重地起伏,最后情难自己地放声大笑。
冉凰此扁嘴瞪着他,不懂他的心思,但看着他的笑脸,真的觉得他像个孩子,压根不轻佻放荡,亦不邪气阴冷,而是很暖很暖的光芒,又像阵让人觉得安心又舒服的风,只是……
「王爷,冉才人有事要忙,恕冉才人先行告退。」笑得很舒服是一回事,但当他是在笑她时,又是另一回事了。
「慢,那妳现在可知道,待会要怎么回良鸠殿?」他扣上她的腕,使着巧劲,将她拽回怀里。
「我知道。」没瞧见她系丝带了吗?「请王爷别靠得这么近,这样于礼不合。」
李凤雏轻嗤。「怎么,那日醉酒,整个人都贴到本王身上时,怎么就没听见妳说于礼不合?」
「贴?」她震愕。
「还跨坐在本王身上呢。」他俯近,用只有她听得见的柔魅声音,在她耳边暧昧厮磨着。
冉凰此粉颜红透,「我、我真的、有、有……」那晚的记忆只停留在她喝酒之前,之后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甚至严重怀疑他喂她喝的根本不是酒,而是某种迷药!
「有。」他笑得黑眸闪闪发亮。
「是喔……」她问得很虚,不敢相信自己喝了酒之后,竟然会那么失态,那么瞎眼地扑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