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古怪了?这是天下为公,是民主的起始。」
「这还不够古怪?天子衔天命而生,统治管理百姓,这是千年不变的道理,但依妳的说法,天子反倒成了奴才了。」有没有这么窝囊的天子?
唉,古人真的很难沟通,尤其是这种君王时代。
「还有,妳和宰相那班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哪有玩什么把戏?」她莹亮的眸转了圈,噘起嘴装无辜。
「别以为本王远在南防,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他哼。「妳先前为了整顿后宫和朝廷制度,大刀阔斧的杀鸡儆猴,本王都依妳,但妳现在拉拢宰相和皇朝内十二卫禁卫军,又是如何?」
「不过是擅用鞭子和糖果而已。赏罚该分明,权力该分担,如此一来就没有人可以拥兵自重,或是权倾一方了。」都不知道她很用心良苦吗?
来到金雀皇朝,她看到太多无奈,觉得自己一点力量都没有,如今握有太后微薄权利,当然得要擅加利用,再加上她好歹是搞企管的,直接把整个皇朝当公司管理,这种作法,可以让朝廷不再尔虞我诈,私下争权夺利。
「妳是傻子吗?天子本该集权,妳把皇上该有的权力分散出去,哪日他们若是造反,妳要拿什么帮妳的皇上?」
「那就想办法,别让他们想造反啊。」
「怎么做?」他好笑反问。
「利益输送外加诚信,以德服人,让他们心服口服,甘愿臣服。」以往在公司她都是这么做的,善用人脉和周边资源,还有己身的家族光环和和气生财的笑。
「天真。」他摇头。
「对,我就是天真。」她天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要不然怎么会栽在他手中咧?「但,咱们来论理,你说,则影为什么心甘情愿当你的影子侍卫?」
「因为他欠本王情。」理所当然得很。
「那是因为他忠心耿耿!」啐,真是太替则影感到不值了。
「他本该对本王忠心耿耿。」
冉凰此唇色抽动,没力气了。「那么,我也是应该对王爷爱到失去理智了?」
「这是男女情感……妳该不会对宰相施以美色诱惑吧?」他顿了下,微微瞇起的黑眸迸裂危险又野蛮的王者气息。
闻言,她直接翻白眼,很想死给他看。「宰相年纪不小了好不好!」
「那么是十二卫总指挥使?」他正年轻气盛。
「你以为我会做那种事吗?!」气死她了,为什么话题会变成这样?「反正就算我平分众人势力,说到底,所有的大权还不都是掌握在你手中?」
也许他以为大伙都惧他,但这一年下来。她发现,他是个极具魔力的男人,与生俱来的王者霸势加上拥有煽动人心的好本事,他真的是得天独厚的领袖人物,不当皇上真的是有点可惜。
「那是本王有能耐。」
「隽儿已满十五了,你还没打算要释权给他吗?」
「他还太小,若没本王在旁打点,凭妳看顾,早晚有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李凤雏非常不客气地说出事实。
「对对对,王爷说的都对,小女子先告退。」好,话题到此结束,要不然她很怕自己会呕血身亡。
「等。」他轻扯她的发。
她吃痛地回眼瞪他。「干么扯我头发?」会痛的耶!
「白头发。」他献宝似地抓着一根白发递到她面前。
「白头发有什么关系?那是智慧的象征。」不要嫌它碍眼就拔掉,就算要拔也要先通知她一声嘛。
「才多大的年岁,怎会生出白发?」他低喃,垂眼瞅着她透亮的银白发丝。
「那是因为我忧国忧民。」她身负重任,压力很大。
「那本王就想个法子让妳别再忧国忧民。」巧劲微扯,将她勾回怀里,怒张的勃发蔓燃着烙铁般的烈焰。
冉凰此惊得瞪大眼。不会吧……他的体力会不会太好了一点?
她浑身酸痛,骨头像是一块块被拆下来,好不容易才组装回去,现在还来?!
完全没有机会抗辩,下一刻,她就被吻得晕头转向,再下一刻,那沉潜的力道又让她浑身紧绷得像是着了火。
这男人、这男人……教她心甘情愿的放弃寻找那座宫殿,放弃寻找那扇带她穿越时空的门,只为他停留。
*
「妳还好吗?」
「……不好。」冉凰此上气不接下气地倚在栏杆上,潋滟水眸瞪着身旁神色自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