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你去做了吗?」他笑。
多久没整人了?好他个宰相,让他心底好痒啊~
「他人在哪?」
「方才还在议事厅。」
李凤雏满意地点头,步若游龙地迈开脚,则影如影随形地跟着,从御医馆到议事厅,只在片刻之间。
尚未踏进议事厅,便听见宰相压低的嗓音。「皇上,摄政王既已归来,你必须想办法从他手中取回传国玉玺,否则所有权力依旧掌握在他手中,皇上岂不是和先皇一样是个傀儡皇帝?」
听见这话,李凤雏饶富兴味地挑起浓眉,倚在外墙,瞥见则影攒眉不安的神情,不禁笑得轻佻狂妄。
「尹爱卿,朕明白你的意思。」李隽淡声道。
一年过去,李隽的清秀面容已脱去几分稚气,更显文雅卓尔,就连性子也更显沉稳内敛,仔细一看,有几分李凤雏的味道,但少了些邪气。
「皇上,既是明白,就该有所动作。」宰相更进一步地劝说,「现在还有太后牵制着他,但若是有天,太后色衰爱弛……」
「本王就会先杀了你吗?」李凤雏懒懒启口,踏进厅内。
好大的胆子,不过是几个月未见,宰相的心神就全都移到新帝身上了?瞧,若依凰此以德服人的作法,这些人早晚爬到她头上撒野。
以德服人是个好作法,但不适用在这人性贪婪的皇朝里。
宰相登时瞪大眼,面目抽搐,僵硬如石,有点像是快要马上风的症状。
「怎么,不说了?」李凤雏扫过坐在龙椅上的李隽,勾唇。「皇上,本王回宫尚未面圣,皇上不怪本王吧?」
「摄政王功勋彪炳,镇守南防,功不可没,朕会设宴,席上再论功行赏。」
「那么,本王可以现在就讨赏吗?」他如鬼魅般移动身形,来到宰相面前。
突然被盯上,宰相有如惊弓之鸟,张皇失措,看东看西,就怕一个不小心对上眼前男人的眼。
「摄政王请说。」
「本王要一个人。」李凤雏直瞅着宰相闪避的眼,再走近一穸,强迫他与他对望。
顿时,宰相更加心惊胆战,连大气都不敢喘。
「谁?」太后?那不需要跟他要吧。
「宰相。」他笑得慵邪。
宰相闻言,双眼马上翻白,口吐白沫,倒地。
李隽见状,不禁低笑。「皇叔,两日后漠林使者还得要靠宰相多方接引,你把他吓昏了,要是就这样病倒不起,得要派谁招待?」
李凤雏扫他一眼,很了然的哼了一声。「本王瞧皇上也挺乐的。」
心思被戳破,李隽轻咳两声。「摄政王把宰相吓昏了,总该找个人替代。」
「找礼部尚书。」李凤雏随意点名。
「是。」一开始,任何事都得要他提点,李隽的确觉得这个皇上当得很窝囊,但慢慢的,他发现李凤雏是个深谋远虑之人,并非外传书反复朝纲的恶贼,反倒对他更加尊重几分。
「近来宫内可有什么大事?」李凤雏随口问。
「回皇叔,没有。」
「谁是你皇叔?」他淡扫他一眼,转头。
他已经喊第二声了耶……「摄政王没陪太后到处走走吗?」
「她在御医馆。」
「太后怎么了吗?」李隽一惊,蓦地起身。
李凤雏瞥他一眼。「无恙,只是本王瞧她气色不佳,身子骨似乎又纤瘦了些,所以便要御医替她诊脉。」